谢宜笑这边第二天便收到了容辞派人送来的信件。 信中同她可以在三月初二那日出发,当日便可以去拜见慧缘大师,到了初三那日,正好可以去后山看桃花。 谢宜笑收到信之后,忍不住高兴了起来。 当天下午,献姑便奉了江氏之命,给谢宜笑送了一千两银子过来。 “这原本是说好了要给云中寺修缮后殿的钱银,也不知道这一千两够不够,若是不够,表姑娘便自己添一些,等回来了太夫人便给姑娘。” 谢宜笑问她:“外祖母不去了吗?” 献姑摇头:“家中一堆事情要处理,夫人如今也去了云中寺静修祈福,自然是去不得的。” 谢宜笑微顿:“大舅母去了云中寺?” 献姑对她没有什么隐瞒的,便将周氏和怀南王合谋的事情说了说。 谢宜笑听了是一愣一愣的,心觉得她这个大舅母真的是不得了,为了她女儿能不顾丈夫儿子闹这么一出,若不是陛下突然下旨,等家中只有她一个可以做主的,怀南王府前来提亲,事情便能成了。 谢宜笑只觉得额头上都有了一层细密的汗,暗自庆幸自己将那些事情告诉了容辞,容辞找到了无常大师,还将事情捅到了陛 若非陛下出手,还不知道如何呢。 “太夫人和侯爷让她去的,怕是她这个时候再想不开添乱,再弄出什么事情来,府上已经够乱了。” 献姑今年三十多了,从十几岁就跟着江氏,这些年也一直未嫁,对江氏的感情也是极深的。 如今江氏年纪渐大,都到了颐养天年的年岁了,儿孙们这事情一出一出的,不得不劳心劳力,她实在是心疼,对周氏和顾幽心中也有不满。 “也不知道夫人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便是奴婢这个没读过多少书的人都懂得,大姑娘身上背负着‘天凤之命’的传言,若是不能配陛下储君,是万万不能嫁皇族的。” 世间有千千万万人,除了几个不能选择的,能给她选做夫君的人多了去了,周氏非要去找怀南王,这是觉得长宁侯府的日子过得太好了吗? 谢宜笑倒是知道周氏这样做的缘由,顾幽的名声被怀南王坏了,二人之间还有过肌肤之亲,而且怀南王的身份够高,足够她冒险为女儿去谋划。 谢宜笑道:“勿要多思,姑姑好好照顾外祖母就行了。” 献姑也不想多思,但是也被这一桩一桩的事情弄得脑子涨疼,她想了想又说起那探春宴的事情:“北亭侯府沈姑娘舍了探春宴,可是也请了表姑娘?” 谢宜笑点点头:“请了,不过我初二那日便要与九公子一同去云中寺拜见慧缘大师,便回绝了。” 献姑有些忧愁:“不去也好,也不知道那沈姑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谢宜笑与顾幽不同,或者说是任何一个人都与顾幽不同,别人不去,寻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便成了,但顾幽不行,沈明珠请了她,她便不得不去。 原本献姑还想,若是谢宜笑也去,也请她看着点顾幽,不求她做什么,但是既然不去,便没有什么话说了。 献姑告辞离开,谢宜笑命明镜送她出府,路上的时候明镜还道:“我知你提到探春宴是为何,无非是想让我家姑娘到时候看着你们家大姑娘。” 献姑顿了顿,而后道:“我并无他意,只是怕再闹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候难受操劳的还是太夫人,若是表姑娘若是有余力,能帮忙就帮一帮。” 献姑也知道谢宜笑与长宁侯府的恩怨,觉得顾幽是个祸头子,惹下这么大的事情,险些是毁了谢宜笑的姻缘,现在还要谢宜笑相助,实在是为难人。 明镜道:“我是知你为了太夫人,这才与你好好在这里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