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公子不着痕迹地上了一回眼药。 虽然他与李重阳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顾幽欺负谢宜笑的事情,他可是记得呢,他一个男子,不好是找女子的麻烦,只好是找李重阳了。 另一边容国公夫人与曹国公夫人坐下来烤了烤火,和大家说一会话,待到身上暖和了,便想去看看孩子,既然是来吃满月宴的,自然都想看一眼孩子。 谢宜笑领着她们往谢瑾和温氏的院子里走去,因着天气太冷,还有又小,不管是什么客人来了,想看孩子都没有让人将孩子抱出来的道理,只能是去院子里去看。 昨日大雪初停,院子里的积雪固然已经清扫过了,但还是有一些落在树上和地面上,雪白雪白的,院中的红梅在枝头绽放,在寒风中招摇。 谢宜笑穿着一身湖绿色的袄裙,外面披着一件红色的绣着金色梅花的斗篷,手中还握着一个暖手的南瓜手炉,风吹来的时候,还缩了缩脖子,觉得实在是太冷了。 北方的冬天对南方人而言实在是太难熬了,在室内还好,有地龙有火盆,便是普通百姓家里也能烧火盆烧坑,但一出来外面,简直是要人命。 瑟瑟发抖中...... 容国公夫人和曹国公夫人还好,在这地方住久了,也习惯了,虽然也觉得冬日冷,但还可以忍下来。 “国公夫人今日怎么来了?”谢宜笑走在容国公夫人的身边,忍不住道,“天儿这么冷,您让九公子来一趟就成了,再不济便辛苦世子夫人走一趟。” 容国公夫人笑道:“也无妨,你大嫂倒是想来,可我觉得在家里呆着也没什么事情,就想着出来走走,成日呆在屋子里,骨头都要懒了。” 小辈都心疼她,容国公夫人心里高兴. 她这一生经过的风浪太多了,什么没见识过,家里的事情,除了容晴被廖氏养歪了令她有些痛心,其余的也没别的。 若是她警醒一些,早知廖氏是个什么样的人,将容晴放在身边养好,那就好了。 至于廖氏,虽然这人做的事情总让她生气,但到底只是儿媳,儿媳嘛,若是有真心对待她这个老太太,她是万分高兴的,若是没有,也不能强求,最多眼不见为净,分了家,少在她面前碍眼就是了。 她和容国公也细谈过了,说再过两年,待容辞接掌定王府,容国公便将爵位传给容寻,然后这个家一分,也就消停了。 她活到这把年纪了,也看得开。 “你这些日子可好?”容国公夫人问她。 “挺好的。”谢宜笑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一株梅树,粉色的花绽放在枝头,她道,“就是有些冷,不大爱出门。” 容国公夫人道:“这天冷了,谁也不爱出门,有什么事情等明年春天再做就是了,听说你的铺子里生意不错?” 谢宜笑道:“小打小闹,也算是可以,待明年了,就将整个铺面都开起来。” 入冬之后,玉芙膏卖得好,其他的一些日常清洗、护肤产品也买得不错,脂粉这上面也还好,倒是比不上前面的。 存着的荷花花露这个月也用完了,谢宜笑仔细一琢磨,打算是将荷花花露换成梅花花露,做一款梅花膏,这样做出来的梅花膏和玉芙膏一样,只区别与用的是荷花梅花。 谢宜笑还买了一处小院子,将那院子当成作坊,红纱已经召了好几个人帮忙做事,主要是进行药材的研磨、烘烤和蒸制等琐碎事情。 等东西在作坊那边弄好了带回来,在后罩房的小作坊里进行调配制作,如此,能省去不少事情。 一行人到来的时候,院子里也有好几个前来看望孩子的妇人和姑娘们,有的在正房烤火说话,有的屋里看望孩子,不时地发出一声不大的笑声。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