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恼羞成怒了,终于是不装了?”徐娉婷见月清霜这个样子,忍不住啧啧称奇。 她就是看不惯月清霜自命清高的模样。 “徐娉婷!” “怎么?你敢做难不成就说不得了?你也不瞧瞧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活像一个妒妇,哈哈哈哈!”徐娉婷笑得恣意,“真想让人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的。” 月清霜再也忍不住了:“徐娉婷,你得意个什么劲儿?就算不是我得了,也不是你!” 徐娉婷伸手抚了抚一缕头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只要不是你得了,我心里就高兴,我管她谢十三还是宋十三。” 月清霜真的是要气得一口血都要吐出来了:“你、你......” 徐娉婷才不管她呢,转头嘱咐边上的伙计道:“将簪子装好了,我今儿个就要这个了。” 月清霜又是一梗,不过她这会儿也无心去和徐娉婷抢一个簪子了,徐娉婷抢到了东西,大摇大摆地带着人离开了。 容辞与谢宜笑一同去了长安楼。 长安楼不同樊月楼,樊月楼来往之人素来非富即贵,普通人都是不敢往那里凑的,一来实在是花销不起,二来怕是不小心得罪了贵人。 长安楼比较接地气一些,不管你达官显贵还是普通百姓,进大门大堂那里点一碗茶水一碟子豆子都能让你坐上一天,另外这楼里庭中还有一处高台,平日里有人说书的,弹琴唱曲。 店家欢迎有技艺的人进来表演,不过不会给钱,但能讨得客人多少赏钱,就看对方自己的本事了。 不过若是想要进来表演的人多了,就需得与店家商议,这能不能排上就要谈本事和条件了。 今日正是闲来无事听书的时候,二人要了二楼临着中庭的两个隔间,打算喝喝茶听听书,打发一下时间。 隔间不似雅间,只是简单地用屏风隔开,里面靠着窗户只放着一张方形案几,两边放着椅子,连门都没有,最多只有一扇可以推过去的屏风,稍微遮挡一下外面过道行人的目光。 二人刚刚坐下,便有一个穿着灰色衣裙,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老妇人捧着香炉上门来:“客人可是要用香?老妇人杜香婆,是附近有名的香婆。” 东明一改前朝奢靡之风,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既然不能奢华,那就风雅一些吧,文人的事情怎么能称作奢靡呢,那是雅事。 所以不管是权贵氏族、文人雅士,还是普通人家,尤爱点香,有钱的玩的贵一些,普通人家,焚一炉柏子香也是雅事。 他们弹琴奏乐点香,喝茶听书点香,吃饭也点香。 于是便有那么一群人,行走于各家酒楼之间,为客人提供点香服务,称之为‘行香’,从事此业之人称之为香婆。 香婆在客人进食之前去行香,点的是开胃健脾的香,若是在进食之后去,点的便是醒酒消食一类的香了。 谢宜笑道:“谢过婆子,我们今日不点香。” 那香婆行了个礼,然后捧着香炉告辞离开,去寻找下一位客人。 谢宜笑稍稍沉思了一下,觉得制香业还是可以搞一下的。 制香与脂粉不同,在这个时代里,制香一道已经很完整了,而且这样的店铺也不少,若是做这个,她其实没有什么优势,但仔细一想,社会需求量大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店里的伙计很快便送上了茶水点心,谢宜笑让人拿一个大碗过来,烫洗过茶盏才倒了茶。 分了热茶,她呷了一口茶,吃了一块莲子糕,觉得很不错,然后又让他试试:“你试试这个,我觉得还可以,不是很甜。” 容辞吃了一块,觉得还好,然后随手给她捏了两个核桃,两个人便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