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笑摸不准这一家人内里到底搞什么名堂,也不想掺合其中,笑了笑就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容亭便来了。 容亭今年已经三十了,他穿着一身月白长袍,腰间束着腰带,佩着一块玉佩,看着还有几分俊逸缥缈的风姿。 瞧着倒是有几分像容辞,不过容辞是清冷无华,容亭却是温柔和气的。 “拜见母亲。” “谢姑娘安好。” 谢宜笑起身行礼:“见过容三公子。” 容国公夫人轻哼了一声:“你来我这木兰苑做什么?怎么不陪着你那心肝去。” 容亭赶紧是赔笑:“母亲,都是竹音不好,惹您生气了,儿子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望母亲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廖氏名唤廖竹音,是个清雅又诗意的名字,昔日她年轻的时候是帝城的第一才女,还被学子们称一声竹音仙子,将她捧得很高,她自视也十分的清高。 容亭,昔日不过是她的诸多的爱慕者之一罢了,并且她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景阳侯大公子司大公子。 不过那位在将要成亲之前失踪了,廖氏不得已,才从中众多爱慕者之中选了出身最好的容亭。 容亭倒是对她死心塌地,成亲十二载不变,反倒是廖氏,继续她的清高,高高在上,半点都低不得头,连同容国公夫人这里,也是那一副样子。 容亭夹在其中,也很是艰难,只能是一面哄着母亲,又一面哄着廖氏。 “哼。”容国公夫人冷哼一声,“这些话你都说了多少次了,我都听腻了,她既是嫁给了你,就不能像个样子,当是人人都要捧着她是不是?” “儿子刚才已经说过她了,她也是知错了。” 容国公夫人可不信:“既然是知错了,怎么不自己来道个歉,反倒是让你来,她自己躲着。” 容亭只得是笑了笑:“母亲,谢姑娘还在呢。” 容国公夫人只得是哼了哼。 容亭道:“谢姑娘莫怪。” 谢宜笑道:“三公子无需放在心上,廖家谢家两家恩怨已久,不过是所站的立场不同,我不曾放在心上。” 容亭松了一口气。 容国公夫人却道:“她既已是容家妇,也该是站在容家的位置上想想事情,廖家和谢家不和,可容家却不曾和这两家不和的,今日谢姑娘来府上做客,少不得面上需得过得去。” 若是她不愿意见客,也没人强求她,不见就是了,为何非要在背后议论人是非,还被人听了个正着。 这实在是很失礼。 容亭道:“儿子回去了,定然不能好好和她说说这个。” 容国公夫人点点头:“既然无事,便回去吧,夕食府上设宴,你同她说,若是她愿意来就来,不愿意,便不来了。” “你也别是成日围着她转,有了空闲,便去你父亲或是你大哥那里看看有什么你能做的。” 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容国公夫人还是希望他能好的,廖家与谢家不和,日后定王府的事情,他还是不要沾手的好,既然如此,也只有国公府这边了。 他已经是三十岁了,也该是办点实在的事情,拿出一些本事来才好。 “是。” 容亭告辞离开,容国公夫人继续和谢宜笑下棋,边上的婢女送上两盏茶水来,容国公夫人道:“他这个人,以前还是很孝顺的。” “老大是世子,身上的担子也很重,从小就跟着他爹读书习武,少有空闲的时候,小九呢,干脆是养在寺里了,我身边就只有他了。” 容国公夫人有些感慨:“他不爱习武,读书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