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盏燕窝,也到了夕食的时间,待吃完了,她便靠在明厅的罗汉椅上,背后靠着一个软枕,看着外面的院子。 此时夕阳西下,院中安安静静的,夕霞淡淡地洒落在地面上,树木花草上,为其染上一层橘色。 明心和明镜在说顾湘蠢不蠢的问题,双方有些争执。 明心道:“我要说啊,就该有仇必报,总不能让人家舒舒服服地过日子,美的呢,若不是没有机会,我也想去好好报一报这个仇。” 明镜道:“二姑娘都要出嫁了,而且许姨娘也不会有什么下场,做这些又何必,不过是让太夫人和夫人觉得她是个记仇又下得了狠手的人。” “而且据说二爷和二公子还想为许姨娘求情,二姑娘这么做,那是踩了二爷的痛脚,日后也休想和二爷修好关系。” “虽然说这个父亲有还不如没有,但若是被二爷记恨上了,他日后仗着父亲的身份,耍起无赖来,二姑娘定然是要吃亏的。” “如此,倒不如做一个无辜的可怜人,等着家族给她的补偿,何必再去出那一口气呢,气是出了,但是祸根也埋下了。” 明心觉得明镜的话有些道理,可是又不肯认输,于是转头找谢宜笑评判:“姑娘,你说我和明镜到底谁对?” 谢宜笑有些困了,她打了个哈欠,想都不想就道:“自然是明镜说的对,你那脑袋瓜子,还是不要和明镜比了。” 明心脸色扭曲了一下,很不高兴:“姑娘你嫌弃我?” “哪里哪里。”谢宜笑靠着软枕,懒洋洋道,“你和明镜这不是各有优点吗,明镜聪明想得周到嘛,而你武功好,可以保护我嘛,如果你非要拿自己的短处和别人的长处比,那我就没办法了。” 明心听她这么一说,便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来:“我就知道,姑娘肯定不会嫌弃我的,姑娘你最好了!” 谢宜笑安抚好这个脑子不好使的,正打算去歇着,却听红茶来报,说是献姑带着一群人给她送东西来了。 “送东西?送什么东西?” 红茶笑道:“太夫人说让姑娘受委屈了,就让献姑送一些东西过来,好给姑娘压压惊,姑娘,东西要放在何处?” 谢宜笑听红茶这么说,便明白了,于是便笑道:“就送到明厅这里来吧,你们也快去帮忙去。” 几位姑娘欢快地应了一声是,然后与红茶一同出门。 不一会儿,献姑便带着人抬了几箱东西进来了。 献姑带着人上前来行礼:“奴婢见过表姑娘,表姑娘,奴婢替太夫人给您送东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