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哭什么啊?哭什么啊?我又没欺负你。” 顾滟可怜巴巴地掉眼泪,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她的容貌生得稚嫩了一些,虽然十三了,可是脸上肉乎乎的,像是还有婴儿肥,就瞧着像是被人欺负的大团子。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算是我怕了你了,我不要你的花了。”顾滢真的是头都大了,若是一会儿周氏来了,见顾滟又哭了,指不定又得教训她一顿。 顾滟哭得有些哽咽:“真的不要了?” 顾滢烦都死了:“不要了不要了,你别哭了。” 顾滟哦了一声,然后快速地拿着帕子擦干了眼泪,转头开开心心地继续摆她的花了,仿佛先前的事情就没有发生过。 顾滢:“......” 真的是差点气得之喘不过气来。 顾滟是面团子的性子,软软弱弱的,好欺负的很,但是唯一不好的地方,这个姑娘真的是太会哭了,哭起来就没完没了。 一连好几次,顾滢都被她气得要心梗塞了,可是偏偏到了后来还不敢说她什么。 真的是要气死了,现在连顾滟都来欺负她了! 气死了! 顾滢气愤地拽了拽手里的帕子,却又不敢再做什么,自己气了一会儿,又怕是耽搁事情,只得静下心来开始插花,大约是过了两刻钟(30分),四位姑娘的插花都做得差不多了,外面便传来了说话声。 “便是这里了,秋水苑便是几位姑娘平日里上课的地方,今日可赶巧了,正是女先生检验她们插花功课的时候,武安侯夫人既然来了,便去看看吧。” 另一个声音道:“那我倒是要好生看看,想当年在闺中的时候,我也是插花的好手,每年春日,约着姐妹一同一起剪花插花煮茶,再玩个击鼓传花,选花为雅名,还去觅桐花凤,那会儿,可真高兴啊。” 桐花凤是一种小巧艳丽的小鸟,暮春时常栖集于桐花之上,因而得名‘桐花凤’,世人将桐花凤当作祥瑞的象征,称为凤雏,也做爱情的象征,姑娘们春日里得了兴趣,便喜爱去寻桐花凤。 “后来姑娘们陆续嫁了人,渐渐的,也散了,这做了妇人,哪里还有做姑娘时的轻快欢乐。” 可不是,这做姑娘和做妇人是不一样的,做姑娘的时候,除了需要上课学习,余下的时间便欢欢乐乐的,无忧无愁,有什么事情有长辈担着。 可是成了亲,便是大人了,需得上孝顺公婆,中间伺候夫君,往下还要照顾孩儿,另外还要打理私产,管理后院诸事,对外还需得结交关系,经营人脉。 这劳劳碌碌的,哪里还有做姑娘时的欢乐。 周氏笑道:“这女子啊,人生最松快的,也就是做姑娘这几年了,说起来,我们长宁侯府上的姑娘,各有各的性子,却一个都不差的。” “太夫人常说,既然是府上的姑娘,总是要好好教导的,日后也好给她们寻个好亲事,武安侯夫人见了,定然也是喜欢的。” “哦,那我倒是要见识见识府上的几位姑娘。” 二人一边走一边闲聊,很快的便到了门口,有婢女上前去打起帘子,二人入内,女先生领着几位姑娘上前行礼。 “拜见长宁侯夫人,拜见武安侯夫人。” “拜见母亲(伯母),拜见武安侯夫人。” 四位姑娘站成一排,个个如同春日最娇美的花儿一般,或是端庄大气、或是明媚殊华、或是娇媚可人,繁花锦簇,美不可收。 便是武安侯夫人也不得不承认,长宁侯府的几个姑娘养的确实好,尤其是这样貌上,个个都是不差的。 周氏道:“快些免礼,今日武安侯夫人上门做客,正好听说你们在插花,便一同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