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才道:“徐姨前几天问我,身边有没有合适的,还单身的朋友,让我介绍给她女儿认识。”
这话,徐月华的确当着景橙时的面说过。
那时景橙时应下了,并且推销了宋樾:“您去过‘满堂花醉’,见过我那位比较怕生的朋友,他就挺不错。有空您可以多来花店,熟悉了也多能了解了解。”
“你怎么说?”宋樾立刻抬头看着景橙时,不像方才那样无所谓的态度。
“给你争取了,好好把握。”
两人认识这么多年,景橙时很了解宋樾。别看他长得儒雅随和,却是个倔脾气,内心是个十分纠结并且是骄傲的人。
他是被甩的那一个,还是没有任何原因就被提了分手。很长一段时间陷入自我怀疑和自我否定的情绪。
如今还能够坚定不移地喜欢着她,做到如此地步已是极限,无法再迈出更多的步数。
更多的是胆怯,跨不过心里的那关。
天色已晚,景橙时点到为止,站起来朝外走:“走吧。沈竺砚说,我们再不过去他就开车来接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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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灯照亮夜空,饶是这样寒冷的夜,逛街的人也很多。
竺青和任秋池吃完了饭,在街上漫无目的闲逛。有位上了年纪的老爷爷蹲在街边,手边放着花篮,篮子里装的是包装好的单支红玫瑰,价格贴在篮子上,旁边附着二维码。
天寒地冻,竺青有些不忍老人家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受冻,她要将花全都买下,老人拒绝了:“姑娘,别花这冤枉钱。这花有些蔫儿,买回家放不了多久,买一枝就够了。”
老人笑了笑,比了个数字,挑了支红玫瑰递给她:“我呢,也不收你贵,给一半钱就行了。”
一枝包装好的红玫瑰九块,给一半价钱赚不了多少。竺青双手接过那支花,柔声道:“爷爷,您这样会亏本的。”
任秋池在旁边笑吟吟地接话,找了个借口:“爷爷您有所不知,我姐妹就喜欢红玫瑰。今天是她生日,您就满足一个寿星的愿望吧。”
老人将二维码捂住:“那就更不能多收了。”
好说歹说才付了钱,竺青将方才买的烤红薯递给老人:“爷爷,这个给您。”
见老人不要,任秋池拎着花篮,挡在竺青面前“爷爷您拿着吧。您少收了我们钱,已经亏本了,不拿着我们过意不去。天冷,您早些回家。”
老人没辙,道了谢,又和竺青道了声“生日快乐”,这才转身离开。
目送老人离开这条街,任秋池“噗嗤”笑了一声,开玩笑:“竺大淑女,就委屈你今晚暂时当个寿星吧。”
竺青的生日在三月中旬。
她也笑,配合地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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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央城会所。
他们有四个人,正好可以打牌。
洪现提议玩唬牌——
第一个人出牌,后面的人可以选择跟。跟的牌可以是假,可以是真,也可以选择揭。
若是揭的牌为假,跟牌人拿回去;反之,翻牌人拿回去。
不过他们改了规则,谁翻到了真牌,不仅要拿回去,还要选真心话或者大冒险。
顺序依次是景橙时,沈竺砚,宋樾,洪现。
景橙时随手出了张牌:“黑桃J。”
沈竺砚盯着他的表情,打量了两秒钟,选择揭。
是真牌,黑桃J。
“……”
洪现反应最快,把那张黑桃J塞沈竺砚手里:“傻逼吧你,上来就揭牌。”
景橙时扯了扯唇角:“选。”
沈竺砚想都没想:“大冒险。”
景橙时瞥他一眼:“你确定?”
“不确定。”沈竺砚反悔了:“真心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