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年纪轻轻儿子都上小学了,果然长得帅的都英年早婚了:“抱歉抱歉!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
“没关系。”
他表现得很大度,暖黄的照明灯照进泛着水光的眼睛,长睫微垂,一副温良无害的模样,用手指点了点收款码:“您这边扫码。”
女生离开后没多久,景清影电话打过来了,来问问他带孩子的心得。
景橙时乐了,手肘搭在桌面上支撑着,没骨头似地背靠着收银台,一板一眼开始控诉:“我这又当爹又当妈,合着是把我当廉价劳动力了。不对,廉价劳动力还有钱拿呢,我当舅舅的还得倒贴钱,吃喝拉撒给您儿子伺候好。”
“少在这跟我贫嘴。”景清影在那头笑,“我这是为你着想。免费让你带带孩子积累经验,当个好老公,以后给弟媳减轻负担,这样的好事上哪找去?”
景橙时更乐了,觉得她姐这忽悠人的口才,不去给人洗脑真的亏了:“行,你是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半个身子都靠在收银台上,闲着的那只手枕在颈后,拖着腔调:“为了给你带孩子,工作室都不管了,我还要靠它吃饭呢。”
“别跟我来这套。”
景清影虽然不懂摄影圈,但是知道他不差钱。她懒得拆穿:“说真的,你都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女朋友了。我像你这么大已经和贺文松谈了好几年恋爱。”
“我不着急。”
“你不着急,咱妈着急了,让我给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不过你吧,还不好说。”
“啧,我怎么不好说?你说话怎么还兴说一半。”
景清影那头没有立刻回他,似乎是有人在她身边,压低声音在说话。
这个空隙,他揉了下脸,坐姿依旧散漫,伸了个懒腰,冷不丁被敲玻璃的声音吓了一跳。
“您好,请问......”
这声音柔和舒缓,怎么听怎么熟悉。
景橙时心脏漏了一拍,猛地回头,把刚进门的竺青也吓了一跳。
她来了有一小会儿,因为听见老板在通电话,所以就没有进去,甚至站远了稍稍等了一会儿,听见没有声音才进来。
更何况这老板是背对着门口,她有点儿近视,听见人家打电话立刻回避,根本没想到那声音是景橙时。
“竺老师,来买花?”
这话不经大脑思考脱口而出,景橙时差点闪了舌头。他心想这完全就是明知故问,还有点像窘迫之下的欲盖弥彰。
人家来花店不买花,难道是来买菜?
他现在合理怀疑,竺青会觉得这少女心十足的花店是他的。
毕竟,他的字在这间花店里,很扎眼。
这么一想,景橙时顿时生出一丝窘迫,耳尖有些发烫。
竺青站着没有靠近,目光落在花店的角角落落:“嗯,来买两盆绿植。”
程栀子总说她家里太过单调,连绿植都没有,看起来少了份鲜活力。下午没她的课,想着来花店逛一逛。
只是没想到这么一个刷着粉色油漆的精致花店,是景橙时的店。只能说人不可貌相吧,他看起来是个挺嚣张的人,竟然这么少女心。
她看见了那些花盆上的便签纸,觉得景橙时不仅有少女心,还很贴心,分门别类的在花盆上贴了花名和价格,足以看出来他是真的在用心经营花店。
竺青收回思绪,莞尔一笑:“你的字很好看。”
“......”
听她这话,还有宋樾贴的这些便签,真的是把自己当成这家花店的老板。
算了,误会就误会吧。
景橙时大大方方地认了:“谢谢。”
竺青挑了两盆绿植,照着上面的价格直接扫了码。
这几天下雨,温度也不高。她穿了件湖绿色的呢子大衣,里面搭着米色中领连衣裙,穿着一双和连衣裙一个色系的靴子。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