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暮柔温柔地看着椅子上的沈惊,随后说:“许清桉,谢谢你啊,不过你还是先回去吧,爸爸在监护室里,我们也进不去,这么多人在医院也不方便。”
许清桉听了急忙把炖好的鸡汤递给沈暮柔,“这是我煲的。”
“谢谢。”沈暮柔接过。
这么久也没等到沈惊睡醒,她便要走了,“暮柔学姐,那我走了,等叔叔好点我再来看。”
“恩。”
许清桉这才离开医院,想起沈惊缩在长椅睡觉的狼狈模样,许清桉竟有些心疼。
这种被人埋怨,被人用狠话刺伤的感觉,她感同身受。
后面的日子,许清桉常常来看,可沈惊的眉头再也没舒展过,也不再画画。
就连开学,都没见他的身影。
想起美术大赛越来越近的决赛日期,许清桉不由得担忧起来,这个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思来想去,许清桉还是跟沈惊打了电话:“沈惊,叔叔好些了吗?”
“恩。”沈惊的语气十分冷淡。
“许清桉,以后你不用给我补课了,那个比赛我也不去了,去不了了。”沈惊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
许清桉沉默几秒后说:“所以努力了这么久,都不要了?不管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你的,我们之前说的那些都不算了吗?”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几秒后便挂断。
这是他们的最后一通电话,再后来沈惊毫无音讯,只有李老师的“他退学了”几个字。
许清桉不敢相信,便跑到沈惊家里,可早就人去楼空,甚至来了新的住户。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等待许清桉的,是又一次背叛和抛弃,是彻彻底底的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