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吐蕃在咱们大宋的压力之下若是能够团结起来,党项人也会多少感到危机,与吐蕃之间自然就会产生摩擦,况且他们至少名义上,还是我大宋的定难军。” “本来,定难军一定会是辽国扶持的最佳人选,可如今咱们大宋这么一闹,辽国又已经开始扶持吐蕃,甚至不得不扶持吐蕃,他们自然也就不可能再扶持党项李氏了,不管他们怎么做,定难军一定会朝着咱们大宋这边被狠狠推一把的。” 赵光义闻言终于理解,道:“我明白了,西北局势,表面上看只是吐蕃与我大宋的挑衅,但是实际上这仍是宋辽冲突的延续,辽国国策如此,咱们在西北是早晚要陷入泥潭的,所以与其被动的等着辽国来选,不如咱们变被动为主动,自己选。” “对,说白了就是代理人战争。” 赵光美道:“其实本来,应该是辽国扶持定难军成为下一个北汉,扰我大宋西北不宁,然后咱们拉拢吐蕃结成同盟的,但是啊,吐蕃实在是太散了,他们那个风俗也实在是太……是吧,凭什么这对手和队友都让他们辽国选呢?李彝兴,做队友,可比做对手强多了啊。”.. 赵光美一直以为,历史的发展进程是很少以某个统治者个人的意志去转移的,尤其是小国,绝大多数情况下自始至终都是大国棋子。 历史上的李彝兴对大宋确实还算是比较忠心,比较听话懂事,但那是因为历史上的北汉在啊,而且李彝兴和北汉的关系也不是很融洽的。 不管是李继迁叛乱,还是李元昊创建西夏,本质上都是辽国在做幕后推手,这种事,本就都是大国博弈,党项人到底是忠贞还是桀骜,真不是他们自己能决定的。 北宋啊,真的是自赵匡胤以后,就一个能称得上战略家的人都没有了,所有的战略节奏完全被人家辽国牵着鼻子走。 赵光义的水平就已经不怎么样了,他那个儿子更糟,几乎被萧绰和韩德让两口子摁在地上反复摩擦,一个党项一个吐蕃,傻子也知道应该选党项啊。 历史上的赵光义和赵恒根本就没意识到西北地区宋辽之间代理人战争的必然性,傻呵呵的,都是等人家辽国出完了招之后再去见招拆招。 那人家萧绰能惯着你么? 结果自然是定难军反复反叛,而大宋只能被动的选择与吐蕃结盟来对抗党项了。 又因为跟吐蕃半结盟的缘故不得不冷落了远在敦煌的归义军,把人家的满腔热血贴自己的冷屁股。 吐蕃的人缘是出了名的次啊! 回鹘还是人家辽国的藩属国,整了十几年,也不知道他们对回鹘到底是个什么具体的外交策略,连是敌是友都举棋不定想不明白。 明明西北的局势对大宋是挺好的,结果就因为赵光义和赵恒无能,被萧绰他们搅啊搅啊,愣是生生搅出一个西夏来。 当然,西夏强盛之后本身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后来也脱离了辽国的控制,但那就是后话了,而且辽国和宋国的诉求本来也不相同,西北地区能让他们割据出来,他们就已经达到目的了,狗其实不听话也无所谓的,能咬人就行了。 所以眼下这一手,说白了就是故意把吐蕃推到辽国那边。 吐蕃过去了,定难军自然也就过来了。 战略,最怕的就是鼠目寸光,这玩意动辄都是以十年尺度为基本单位的,满脑子都是一时得失的人去制定战略的话简直就是国家的灾难。 赵光美喝完最后的一个蟹酿橙,伸手示意宫女拿来了净手盆洗了洗手,起身道:“李彝兴来得比想象中更快啊大哥,要不,咱俩唱个双簧?您负责仁德,我负责强硬?” 赵匡胤稍作思索,点头道:“我本来,就是一个仁德的人啊,至于说霸道,商行归商行,朝廷归朝廷,万万不能混淆啊。”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