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唐将张巡的死法就很不错,最近已经在琢磨着给自己拔牙了。 然而这一日,突然之间乌堡之外一阵骚动,无数的宋兵开始调拨了起来,站在高处一看,明显看得到宋军今日似乎是得到了不少的增援。 “宋军居然还有援军?” “这是要总攻了么?准备好,各就各位,应该要猛攻了。” “弓弩手,弓弩手呢?” “金汁,金汁在哪呢?快加热一下。” 乌堡内,很快乱做一团,所有人都准备着拼死一搏。 然而宋军在变动之后,却是迟迟没有半点进攻的意思,很快的,军阵之中却是突兀响起了鼓乐,然后在唐军一脸懵逼的目光中自动分成两列,密密麻麻的旌旗从裂开的过道之中依次穿过,拱卫前后,一身甲胄的赵光美骑着马当先而行地走在了三军阵前。 望着那一张明显年轻得过分的脸,不管是唐军还是宋军都不禁的沉默了。 随即,宋军这头也不知是谁起的头,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还有那情绪激动高喊万岁的,虽说是有点不妥,但赵光美想了想,也没扫兴,他本来就是储君,又不是臣子。 见状,唐军那头自然也就更沉默了,仿佛空气的气压都变得低了下来。 挥了挥手,示意宋军这头闭嘴,随后,赵光美居然就在战场上摆下了祭台,摆上了一个个的人头,亲自上了香,敬了酒,叹息一声,在两军阵前玩起了诗朗诵: “千古伤心旧事,一场谈笑春风。残篇断简记英雄,总为功名引动。个个轰轰烈烈,人人扰扰匆匆。荣华富贵转头空,恰似南柯一梦。” “诸位,走好。” 说罢,赵光美冲着无数摆好了的人头三鞠躬,而后长长一叹,便又退回了阵中,而那些气势汹汹地围过来的宋军,也是顷刻间便退了个干干净净,直看得乌堡中人满头雾水。 “这是干啥来了?” 见宋军确实是退走了,应该不是什么诡计,事实上现在宋军两破他们好像也用不上什么诡计,很快的,便命人开了小门,去看看宋军在搞什么花样。 结果那人回来的时候就屁滚尿流了:“人,人,人头,全是人头,那人头都搭成京贯了。” “人头?宋军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搭京贯,还祭拜上了?”林仁肇只觉得莫名其妙,又知道这人头京贯一定是摆给他们看的,呢喃道:“莫非是昔日袍泽?宋军将人抓了后杀了,用人头来威慑吾等?” “有可能,可意义何在呢?” 林仁肇心里也是嘀咕,这宋军若是为了震慑己方,何必多此一举,他们这些南军早就没胆子了啊,他都打算死报君王,然后让手下的亲兵们投降了。 然后他亲自带着随从从小门出去查看,结果一看到人头,登时便啊得一声叫了出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面色惨白如同死人似的林仁肇张嘴啊了半天,却是突然发现他失声了,他居然忘记怎么说话了,只能从嘴里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吼,然后俩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等到他幽幽醒来,堡中的医生就告诉他,他中风了,左半边身子完全都是麻的,嘴眼也已经歪斜了,却是顾不得身体上的巨大不适,翻个身就从床上摔了下来,然后狼狈得爬起,用已经不太清晰的舌头说:“人头……人头呢……人头……” “将军,将军您怎么了将军,您现在的身体很不好,需要静养啊将军。” “人头,人头,人头。” 冯谓皱眉道:“将军何以如此失态?如今兵凶战危,您便是咱们大家伙儿的主心骨,何以做出如此姿态?” “他们是我的家人啊!我的母亲,夫人,孩子,还有地上的其他人头,全是我的亲戚啊,我被,我被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