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赵光美笑着道:“其实很简单,降价也就是了。” “降价?这,这算什么办法?” 石守信闻言不满的噘起了嘴,他们当初买樊楼的时候可是足足花了四十万贯啊,图的不就是个高端?再说樊楼这地理位置,降价,本质上就是在亏啊。 那还莫不如干脆把樊楼给卖了呢。 “其实这生意场上的事儿,从来都是一文钱撑死人,一贯钱饿死人,正所谓曲高和寡,高利润的东西是注定走不了量的。” 石守信一脸懵逼:“一个酒楼,能走多少的量?至于酒水外卖,现在也没人买了啊。” 赵光美倒是自信十足地道:“最近这些天,我虽然没有过问过樊楼的情况,但却也不是未去想过,石大哥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挂羊头,卖狗肉?” “啊?” 石守信不明所以,有点没太听懂。 十天之后,赵光美终于出手,他则是一脸懵逼。 小厮在门口吆喝着:“瞧一瞧看一看,都来樊楼吃炒菜了啊,今天开业大酬宾,一贯钱就能吃一大桌的菜了啊~” 另一人则是在喊:“二十文,二十文,一份盒饭二十文啦,樊楼炒菜啊,二十文就能吃饱吃好,快来买啊。” 然后,樊楼门口排队的人就愣是排了好几里开外去。 一贯钱一桌菜,虽然对一般中产人家来说还是略有小贵,但也绝不是吃不起了,毕竟这是名声在外,号称天下第一楼的樊楼,只要是吃得起的,谁不想来试一试,见识一番呢? 至于说二十文一份的盒饭,这就真的是工薪阶层的价了,就算是最底层的河工、脚力,掏二十文也不算什么,要知道,北宋开封城,哪怕是普通的店小二,一天的工资也至少是一百二十文以上,用六分之一的工资吃一顿午饭,真谈不上贵,再说这可是樊楼啊。 车水马龙,那是肯定的,生意好得不得了。. 当然,在某些人看来,这酒曲一战,樊楼分明是已经大输特输了。 都已经开始卖盒饭了,这招牌岂不是要彻底的砸掉? 就在距离樊楼不远处的临仙楼,十三家酒楼的老板难得的放松下了一直紧绷的神经,各自带着最美的姬妾,甚至还高调的请了开封府的两位推官姚恕和石熙载二人坐了主位,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而姚恕和石熙载两人作为赵光义的亲信,能来,自然也代表着赵光义的意思,显然是对他们这一段时间的战绩很是满意。 恰是人逢喜事,又喝得多了一些,最主要是他们在过度紧张之后又骤然放松,很快,酒宴上这磕唠的就胆大一些了。 “要我说,这以后樊楼就应该把那个楼字给去掉了,他连盒饭都卖,这还叫酒楼么?要我说,这不就是个食肆么?呸,食肆都算不上,分明就是角店。” “樊楼啊,打后晋的时候就是咱开封第一酒楼吧?这么多年了,来来回回皇帝都换了不知多少,王朝都更迭了四次,人家依然是咱们开封城的第一酒楼,哎~,可惜啊,可惜,这金字招牌,就这么没落喽。” “谁说不是呢,要我说,秦王殿下就是太有钱了,拿钱不当钱,所以才不肯服输,就凭樊楼这块招牌,其实转手卖一下,怎么还不得卖上个几十万贯,呵呵,你再看看现在,他靠卖盒饭,靠这一贯一桌的席,这能赚几个子儿?怕是三十年,五十年,这买樊楼的钱都赚不回来喽。” “哈哈哈,都说秦王殿下是什么点石成金之能人奇才,呵呵,我看啊,商行之所以在去年财源广进,说到底那不就靠着一个税字么?咱们这些普通的商户做生意缴税,他们商行做生意不缴税,自然这生意都被他们给抢去了么。” “咳咳~,话多了啊兄弟,你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