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的时钟,清晰的倒映中,那扇原本敞开的门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合上了。 不过寺内仁见或许没有发现寺内京子在偷听我们的对话?只是就算发现了也无所谓。 皱了皱眉,我终于等到了寺内仁见的答案。 寺内仁见确实有向寺内京子透露过我的存在的,但是按照他的说法,那其实是一次意外。 他的本意是不想让寺内京子知道这些事情,他不想让自己唯一的女儿卷入这场是非之中,所以他的一切调查都是偷偷进行的。 寺内仁见最开始只是想调查自己妻子的死因,却没想到最后竟然发现了组织这样庞大的存在。 “可是我从来不知道京子和那个人有过联系……”寺内仁见叹了一口气,随即面色紧张地看向我,语气颤抖道,“太宰君,京子是一个好孩子,她或许是被人蛊惑了……” 我意外地挑起眉毛,忍不住笑出声:“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是吗?谷崎润一郎已经死了。” “留下了他无依无靠的妹妹。” 寺内仁见闻言面如死灰,他颤抖着身子站起身,语气严肃:“如果太宰君非要追究的话,我愿意替京子承担她犯下的过错。” 清脆的掌声回响在狭小的客厅里,我看见寺内仁见鞠躬的身子更低了几分。 单手支着下巴,我垂眸端详着寺内仁见紧张的面容,瞥了一眼因为紧张而紧紧贴在大腿两侧的手,忽然感到有些无趣。 “这句话你不应该向我说,而应该向谷崎直美说。”我语气淡淡地说道。 寺内仁见身子一僵,面容诧异地抬起头,随即正色道:“太宰君说得是。” “接下来,寺内先生该说说那个人的事情了吧。”我拍了拍手,余光督见一道身影蓦然出现在视野的边缘。 弯了弯唇,我无声地笑道:“你应该知道,当我找上你的时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的所作所为被发现了。 寺内仁见面色难看,显然是想到了这一点。他抿了一口水,沉默地看着我,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此时的寺内仁见已经彻底犹豫了,而这个时候我应该再加把火,将他背后的椅子抽了,迫使他坚定自己的立场。 “相信过不了多久,组织的人就会找上你。”我意味深长地盯着他,意有所指。 这句话意味着我将自己和组织划清了界限,我来找寺内仁见纯属是个人行为。只是个人行为并不代表不会参与组织接下来的行动,所以在提醒的同时,这也算作是变相的威胁。 我目视着寺内仁见,舔了舔嘴唇。 寺内仁见像是联想到什么似的,目光惊异地瞄了我一眼,张了张嘴,迟疑道:“所以昨天那位……” 我凝视着寺内仁见,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同样也没有说明我们之间的关系,只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你或许可以试着相信他。” 寺内仁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底依然覆着一层挥之不去的怀疑和思索。 对此我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并不是很介意寺内仁见的怀疑。 如果寺内仁见果断地答应我们,并且表现出信任我的模样,我才会更加地怀疑寺内仁见这样做的目的。 没有一个人会平白无故地相信来自对立方的好意,尤其是在明知得罪了对方的情况下。 寺内仁见如果从一开始就表现得顺从,或许我还会怀疑他是否受了某人的指使,比如听从那人的安排。 “那个人上一次联系你是在多久之前?”我询问着寺内仁见,将话题拉回正轨。 药物资料的事情基友A会负责,目前我需要揪出幕后下棋的人。如果不及时找出对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