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琴酒一言不发地凝视着我,随即意味不明地冷呵了一声。我甚至能够清晰地督见琴酒手上暴起的青筋,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有点好看—— 我鬼使神差地戳了戳琴酒手上鼓起的青筋,随即感到头顶凉飕飕的。 “太宰治!”琴酒猛然收回了手,随即将伯.莱.塔的枪口抵在了我的眉心。 我微微偏过头,笑盈盈地看向琴酒:“琴酒,不要表现地像是被占了便宜的纯情男高一样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说到这里,我摇了摇头,改口道:“不对,明明一直都是琴酒欺负我——” “闭嘴。” 琴酒似乎在强忍着自己的不耐烦,我甚至能从这句话里听出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来。 我眨了眨眼睛,一副完全不想起床的模样:“所以琴酒……” “闭嘴。” 话还没说完,琴酒就冷声打断了我,语气之中是越发明显的不耐,夹杂着不明显的怒气。 眼前蓦然一黑,我下意识扒拉着盖在脸上的被子。明亮的光线重新回归我的视野,随即一股外力将我往旁边一推。 然后我完美地将被子裹成了一个卷。 此时的我像一个蛋卷一样被裹在被子里面,而琴酒直接大手一捞,将我整个人扛了起来。 感受到猛然转变的视野,我下意识扑腾了两下,大声控诉道:“琴酒,我的床离不开我——” 我眼含热泪地盯着逐渐远去的床铺,发出一声悲鸣。 然而琴酒对我的哀嚎无动于衷,只是意味不明地冷哼了一声,越发收紧了手中的力道。 我整个人被困在了被子里面,就这样毫无反抗之力地被琴酒拖到了训练室。 覆在面上的被子被人揭开,新鲜的空气瞬间涌入我的鼻腔,我下意识喘了两口气,意识朦胧地睁开眼。 随即我就感到脖子一痛。 琴酒半蹲下身,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整个人提了起来,眼中酝酿着不明的情绪:“太宰治——” 眼角溢出的生理性盐水朦胧了我的视线,我努力眨了眨眼睛,试图看清琴酒的面容。 琴酒不咸不淡的声音敲击着我的脑袋,将我愈发朦胧的意识拉了回来。 我张了张嘴,贪婪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笑了笑:“呐呐~我只是想感受一下闷死是什么感觉而已~” “琴酒你也没必要这样吧~” 这句话刚说完,琴酒就迎面给了我一拳。 “嗷!好痛——”我抱着自己的脑袋,彻底清醒了过来。 “组织里不养闲人,不要试图浪费组织的资源。如果你真的想死,可以先去审讯部转一圈。”琴酒松开我的衣领,站起身解锁终端,垂下眸子吝啬地扫了我一眼。 “现在是训练的时间。” “知道了。”我摆了摆手,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终于离开了我温暖的被窝。 训练室内没有风,但我还是感受到丝丝的凉意,吹拂着我的面庞。 琴酒活动了一下身子,伸手将风衣的扣子解开,脱下黑色的风衣随手搭在平台的栏杆上,眼中绽放着兴味的光芒:“知道就好。” 接下来与其说是训练,不如说是琴酒对我单方面的追杀。 我贴在训练室的门边,扬了扬下巴,笑盈盈地看向琴酒:“气消了?” 琴酒不紧不慢地擦拭着手中的伯.莱.塔,懒懒地掀起眸子扫了我一眼,然后捞起搭在栏杆上的黑色风衣。 “琴酒,风衣的领子~”我好心地提醒着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