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去,将他们的父亲都给我召来,朝中无人可以管教他们,那就让他们的父亲来亲自管教!”徐璎使出请家长的招数。 徐琅诧异道:“诸王镇守各地,不可随意离开封地,一时间召集那么多人来幽州,恐怕不好。” “有什么不好?这是教育问题,教育乃国之大计,遑论宗室之内!” 来吧,诸王来到幽州,杀她才更加轻而易举。 徐琅沉思,徐璎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说不定在下一盘大棋,便不再说话。 刘绪在家养病,听到徐璎要召宗室前来,急忙动身,牵动伤口,疼得汗水直从额角滚落,挣扎着下床,由人搀扶,抬到沧浪斋。 “陛下万万不可啊——” 让宗室来京都极易增涨他们的野心,扰乱幽州,他还指望永王世子成为储君继位,怎能眼睁睁看着社稷落到那群庸人之手。 真要论起来,那些人只怕不如徐璎,若叫他们登位,徐家的江山恐没几年就要易主。 “刘相怎么过来了?”徐璎招呼人赐座,对刘绪的到来感到意外,他不是一直想推宗室上位吗? 刘绪不坐,拄拐道:“陛下,诸王不可轻易离开封地,这是祖训,防止宗室生出异心,陛下召他们入幽州是引狼入室,后患无穷!” 别人跟她说这话,徐璎理解,但这些话从刘绪嘴里吐出来,她觉得有些怪异。 看到徐璎满脸不信任,刘绪赶紧正声说:“不论老臣与陛下曾经有过多少嫌隙,但老臣此言句句出自肺腑,请陛下三思。” 徐璎道:“我知晓相公之忧,但教导世子王孙之事亦不容忽视,今日能无视尊长,拳打相公,若不严罚,往后还不得翻了天?只处罚严厉,恐诸王不满,不如让他们自己前来。” “可以将带头闹事的遣返!”尤其是徐敛,带坏风气,不少人开始学他不做课业,迟到早退。 “如此一来,那不想在幽州为质的不也有样学样,借此回去?往后的闹事只多不少,不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徐璎拿刘绪之前骗她的话堵他。 刘绪一噎,无法反驳,他不能跟徐璎讲自己私下里选储君的事情。 徐璎道:“相公放心,有禁卫在,不会有什么事,再者,他们也呆不久,住上几日就回封地去了,不必多虑。” 眼看徐璎这边行不通,刘绪又去游说徐琅,故意夸大事实,费了一番口舌,徐琅虽有动摇,可最终还是摇头拒绝,用不信任的目光望着他,刘绪胸口堵住,憋闷难受。 刘绪又去找章余,章余理所当然的态度让他忍不住怀疑章余是否真的臣服于徐璎,他放重语气道:“你不觉得这里面的隐患很大吗?” “有陛下在,成不了气候,怕什么?” 章余假笑之余向他投来怪异的目光,其中掺杂不少警惕。 刘绪吐血,怎么敌我不分的! “刘相,多想无益,你就少操着心,安心养病吧。”反正也是白操心。 章余招招手,让人把刘绪抬走。 “我话还没讲完……” 四个身强力壮的男子把刘绪强行抬上徐璎所赐的步舆,刘绪张开臂膀,扭头回望章余。 章余拱手,“刘相慢走。” 在刘绪离开以后,徐璎想了想,改用密诏的形式,遮遮掩掩,虚虚实实,引起一部分人疑心,应该也能骗到其他没接到诏书的人带兵来幽州,又暗中召来禁卫统领,放松城门及萍水街的警戒。 她都这么贴心了,总该有人能冲进来杀掉她了吧。 徐璎拿起密诏,鼓起腮帮子吹了吹写好的字,让墨水干凝,确认一遍内容,无误以后认可地点点头,开始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