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 妈妈怎么还没回来啊?” 苏瑜不在家,孩子们就整天围着寇静转,光转还不行, 嘴里还一直问东问西。 “不是马上考试了吗?作业做完了?小孩子就管好小孩子的事儿,你们妈妈也会管好自己的事。”寇静烦胜烦, 找了个借口挡了回去。 赵深叹口气,小大人似的拖着下巴。“我就写完了, 学校那点作业,只要花两个课间门就能写完。” “姥姥, 我也写完了。” 宁树举起小手,脸上带着得意之色。 果然学霸和学渣泾渭分明, 屋子里王成和赵洋两个,咬着笔尖抓耳挠腮。寇静瞧他们都快把笔尖咬秃了, 半个小时过去,还没写出一道题目。 “要不你俩去帮帮弟弟们, 没人帮忙估计又要写到半夜了。” 赵深叹口气,不情不愿的起身。 写作业这事儿, 弟弟痛苦, 作为监督的人来说也挺痛苦的。 盯着赵洋的功夫他都能写出几十道题目来了。 “姥姥, 要不还是算了,我帮你做饭吧?” 做饭都比辅导作业轻巧。 寇静把他的那点小心思瞧得一清二楚,虽然心动,但还是果断拒绝了。 “赶紧辅导作业去, 宁树一个人可忙不过来。你们俩要是动作快点,咱们还能早点吃晚饭......” 寇静劝说了好几遍,赵深才不情不愿的去了。 晚饭她准备随便下点面条就算,配菜和肉沫一切好, 就进房间门抱溪溪去了。 “溪溪呀,还是你乖,你妈一点都不乖!也不知道到底出啥事儿了,啥时候能回家,她还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呢。她是我生的,我能不知道她的脾气?” 苏瑜其实挺恋家的。 一般情况下,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能推就推了。 天一黑,怎么着都会回家。 既然她说过几天回来,那就肯定不是小事。 寇静瞧着窗外忧心忡忡的,偏偏她想帮忙,又使不上劲儿。 溪溪还不会叫妈妈,但听见寇静说起苏瑜,也会下意识的瞪着眼睛在房间门里找起来。 扫了一圈没见着,小家伙又失落的垂下眉眼。 * 苏瑜和赵时年两个开着车,很快找到了那男人的家人。 男人叫曹贵,今年43岁。 住在这边的家人只有妻子和两个儿子,大儿子16岁了,跛了一条腿,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看人的时候始终低着头。 小儿子才6岁,长得虎头虎脑,一双眼睛圆溜溜的,瞧着挺机灵。苏瑜想起家里的孩子们笑着再来一句。 衣着简朴的女人苦笑着摇头。 “唉,也只是看着机灵。这孩子出生的时候在我肚子里闷了太久,医生说这辈子智商会永远停留在五六岁的水平……我家老曹想了好多法子治他,家底全都掏空了,咱们现在住的这个房子还是租的。老曹以前在厂里当技工,工资挺高的,如今为了给孩子看病,连工作都给卖了……” 女人给赵时年和苏瑜一人倒了一碗水,放水的碗都是豁口的。 她有些窘迫的低下头:“实在不好意思,没啥能招待的,你们别嫌弃……” 苏瑜笑着接过来,捧着碗没喝。 女人忽然想起什么又紧张又局促:“是不是我家老曹跟你们借钱了还没还?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最近手头是真的很紧……老曹说小的是没指望了,大的腿要是还能治,还是要尽量给治……” “妈,你怎么又说这句话?我不是说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