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想来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压根舍不得碰对方一个指头。 苏瑜见状,脸上的笑意便淡了。 这是过来做戏给他们看呢! “领导,道歉的话还是别说了,实在是不敢当。说来说去,都是我们小洋自己命苦......” 曾阳最讨厌别人喊“小洋”“小洋”的,因为他名字也有个阳,和赵洋又同年、同班,别人叫赵洋的时候,他总是以为对方在叫自己。 尤其赵洋虽然成绩不好,但却有一大批拥趸,好像不管谁都喜欢和赵洋一起玩似的。 明明他的家世背景要比赵洋高一截,别人却只看得见赵洋,看不见他曾阳。 曾阳站的位置离床不远,瞧见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赵洋,有一种终于出了一口恶气的感觉。听见苏瑜这么说,他想也不想道:“他就是命不好!” 曾阳话一出,整个病房中,大人的脸色都变得不是很好看。 “怎么?我说错了?哼,他就是命不好!我讨厌赵洋!” 曾阳说着扭头就跑,动作滑溜的,然后是曾宗林也没一下拉住他。 他连他爸的脸面都不想给了,更别说这病房里的其它人。 道歉道个屁,他这辈子都不会跟赵洋道歉。 “唉,这小子真的是,回头看我不揍他!”曾宗林佯装生气的说了一句,紧接着又跟赵时年说:“时年,你别放在心上,今天这小子是硬被我拉来的,所以情绪有些不对,改天做通了思想工作再压着他来道歉。” “不用不用,领导你的意思我们都懂了,道歉这事心意到了就好。”赵时年勾起嘴角,眸色深深。 “时年,你是不知道,我家的小子实在调皮,有时候就连我也管不住他。”曾宗林拍拍赵时年的肩膀说着话锋一转:“我听说你们团的郑团要调任了,这个位置一旦空出来......时年,你虽然还年轻,但是向上升迁的机会也不是随时都有的......” “苏同志实在是不好意思了,这个红包算是我替我们家小子补上的一点心意,你收下。” 曾宗林递给苏瑜的红包,瞧着挺厚的,里头装着的钱应该不少。 又是送东西又是送红包的,说一句道歉却这么难,不知为什么,苏瑜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即便想勉强摆出一个笑脸也摆不出。 曾宗林却没有再多留的意思了,又略微寒暄了一句,便提出了告辞。 赵时年走到苏瑜身边,夫妻两个极有默契的对视一眼,苏瑜便将手里的红包递给了赵时年。 他将红包揣兜里,转头又将床头柜上的一堆东西都拎上,快步追了出去。 这种时候任何推剧都是没用的,对方是领导,不会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只会觉得赵时年一家贪得无厌。 于是赵时年也懒得解释了三两步越过曾宗林,当着他的面,将拎过来的东西和红包一并放在地上。 “领导,你的意思我和我爱人都懂了,东西你还是带走吧。孩子们的事情,就让孩子们自己解决,我们本来也没放在心上。” 话带到,赵时年便头也不回的回了病房。 孩子生着病,他是真没心思跟不相干的人多纠缠,也顾不得跟前的人是不是领导了,话说了东西带到了,不收就是不收,随便对方怎么想。 人一走,曾宗林脸上的笑便维持不下去了。 他沉着脸,冷气不要钱的往外冒。 周围来来去去的人虽然好奇地上怎么好端端放了一堆东西,却一个敢靠近的都没有。 曾宗林当然不是独自一人来的,边上不知道站了多久的警卫员出来问道:“领导,这些东西要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