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去了,但她决定回头要和冯彩容两个,将赵溪能够到的东西全都拉去洗一遍。 中午冯彩容蒸的是花馍,她明显不是一个很舍得放精细粮的人,蒸出来的馍馍又糙又硬。苏瑜拿起一个咬了一口,都觉得有些拉嗓子。 “容婶儿,下回可以再多放一点点白面粉。孩子们更喜欢宣软一些的口感。” 冯彩容抱着溪溪应了一声,不过看她的表情明显是没当回事。 苏瑜能理解,老人家艰苦朴素了大半辈子,如果不是她要求,恐怕连这点白面也舍不得放。难怪赵洋时不时问她,容婶儿什么时候走了,相处久了,确实也会有束手束脚的感觉。 算了,每个人的生活习惯都不一样,慢慢来吧,至少容婶儿儿在带孩子上确实是一把好手。 苏瑜也不管好赖了,她得快些吃,然后赶紧换种容婶儿吃。 “小瑜,我回来了。” 正吃着,苏瑜抬头瞧见大步而来的赵时年。 天气热了起来,但苏瑜在家还是要穿长袖的,春花嫂子新给她做的几件衬衫,这时候穿恰恰好。 但赵时年和她仿佛永远不在一个季节,人家已经穿上短袖汗衫了,露出来的胳膊瞧着就硬邦邦的,孔武有力。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荣婶儿挺怕赵时年的,见了她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苏瑜一个回神,她又抱着孩子进里屋去了。 不过赵时年吩咐事情,比苏瑜吩咐来的有用的多。容婶儿对赵时年说的,绝对原模原样照搬,对苏瑜吩咐的事情,做起来却要打上几分折扣。 “你怎么这个点回来了?来看女儿吗?”苏瑜点了点凳子叫他坐下,又把容婶儿蒸的花馍往赵时年跟前推了推。 赵时年咬了一口,顿了好一会儿才接着吃。 他本身不挑食,但吃过苏瑜做的崽尝尝冯彩容做的,其中差距挺明显的,瞬间有一种亏待了妻子的感觉。 不过赵时年也知道冯彩容怕他怕的不行,并没说什么苛刻的话。“我来同你说乔慧珍的事。” “嗯?”苏瑜竖起耳朵看过去。 “判刑了,五年有期徒刑。明儿就要转到青山县监狱去了。” 青山县四面环山,比他们这边荒芜的多。那边除了监狱之外,还有农场里头关着的人,犯的事儿都不小,别看他附近还有一个村子,瞧着挺大的但里头估摸着才十几口人,还都是些走不动远路的老者,年轻的都往别处去了,没人愿意待在青山县。 乔慧珍要是真转过去了,估摸着日子不会好过。 “那就行,咱们总算能安生一阵了,也不知她为什么对你有这么强的执念。”苏瑜说着杏眼淡淡的扫向坐在一旁的赵时年。 “不瞒你说,我也想知道原因。来,小瑜,再吃一点,你吃饱了吗?”赵时年很是殷切的给苏瑜递吃食。不过看看菜色,他又蔫儿下来了。 容婶儿做饭还不如王成,萝卜炒白菜,白菜炒萝卜,有一种一夜之间回到解放前的感觉。 苏瑜被他面如菜色的样子逗笑,顺势揭过这一茬。 冯彩容一直等到赵时年吃过饭走了,才从房间里出来。苏瑜把自己的碗筷一收,连忙叫她吃饭:“其实下回你不用躲,时年脾气挺好的,不会无缘无故为难人……” 冯彩容应了几句,吃饭的时候却还是有些缩手缩脚。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苏瑜叹口气,专心给溪溪喂奶去了。 …… 午后孩子睡了,钱春花过来找苏瑜主要说制衣厂的事儿。 “咱们那个制衣厂算是初步开起来了,不过来订衣服的人还是没有,直接去供销社买布料回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