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还是帮她找补,于是只拿眼睛睨他,不说话。
慕钊像是能读懂她内心一样,只看她一眼,话就说到她心坎里去了:“是我的错,我不该明知道窃听器让你很害怕还拿这事来逗你。”
他认错太快,陆唯真都没法继续生气了,哼了一声:“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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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市区,两人下车前还是把车里可能藏录音设备的地方都好好排查了一遍,所幸没有发现任何刻意物品。“虚惊一场。”直到这时,陆唯真才真正放松下来。
她往副驾驶靠背上一靠,抓起装着窃听器的瓶子晃了晃:“到底是谁找人往我箱子上装了这玩意呢?徐高远还是文总?”陆唯真说着忽然又弹了起来,瞪圆了眼睛问慕钊,“你说会不会徐高远离开文总就是个幌子?文总把所有的锅都推给徐高远,让我们觉得他俩不是一伙的。但其实他们私底下信息互通,互相勾结!”
这种猜测也不能说没道理,但慕钊想了想还是说:“不太可能。徐高远文化程度不高,从他陷害你那次就看得出他歪主意虽然多,但带着赌徒的心态,做事不牢靠。文总怎么说也是个大集团的老总,人脉和资源都不缺,他想低价搞到那块地有得是更保险的方法,没必要冒险去徐高远。”
“更保险的方法指的是什么?”陆唯真问慕钊,“跟我爸妈谈判要低价收地,我爸妈不同意他们就动用关系让地压在我爸妈手里卖不掉?”
慕钊看着她,没有否定她的猜测。其实在山庄的时候,他作为旁观者,发觉文总刻意淡化那块地和陆唯真爸妈去世的联系时,他就有了类似的猜测——文总可能不是最终逼死她爸妈的人,但很难说他没有在这个过程中推波助澜。
可是这些都只存在推测中,没有任何切实的依据。所以面对陆唯真,他只能说:“没有证据的事先别瞎猜了,今天一下子听了这么多事脑子也容易乱,下车走走,透透气吧?”
“好叭。”
他俩下了车以后就沿着人行道往吃饭的馆子走。才走了没多远,陆唯真又自言自语了起来:“他们在我行李上装窃听器干什么呢?我又什么都不知道。”
慕钊舔了舔嘴唇:“有件事我要跟你坦白。”
陆唯真听他说得认真,注意力终于转移到了他身上:“坦白?”
慕钊:“去山庄之前,我就知道徐高远在借贷公司干过了。”他说着又稍微纠正了一下说法,“应该说是来宜宁之前我就知道了。”
哈?这信息不是文总告诉他们的吗?陆唯真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瞬间惊跳起来,然后揪住了他的衣服小声问:“你一直在查徐高远?”
慕钊微微点头:“那家借贷公司前两年因为涉黑被查封了。徐高远可能是在那个时候离开的宜宁。”
“你什么时候开始找他的?”陆唯真还在震惊中,都没去听慕钊讲了什么。
慕钊:“有一段时间了。”
陆唯真盯着他,稍微回忆了一下这几个月的事情:“元旦来过宜宁以后,你跟我说,要知道真相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让我不要心急。是不是过完元旦你就在找他了?”
“差不多。”慕钊承认,“不过一开始也没找到人,到了年后才有点眉目。”
“不会是从肇事司机那找到的线索吧?”陆唯真想了想。
“还真是,怎么猜得这么准呢?”慕钊无奈地笑笑,“看到他醉死的新闻以后就找人去他供职的公司调查过,然后就知道了徐高远待过的那家借贷公司。借贷公司虽然被查封了,但是里面的人没全抓进去,就算进去了,刑量轻的这时候也放出来了,这些人都不是善茬……”
他说到这里,陆唯真恍然大悟,忍不住拧了他一把,恨恨道:“我就说呢,难怪你老觉得我有危险!”
慕钊外套厚实,陆唯真拧完发现只拧到了衣服,便命令他:“把衣服脱了。”
“不好吧,大庭广众的……”慕钊攥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