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总要靠自己来走。”
随后,蒋女士从她随身挎包里拿了名片夹出来,从中抽了张名片,在上面写了一串数字才递给陆唯真:“这是专家的名片和我的电话号码。你愿意的话也可以直接跟我联系,不必告诉小钊。”
陆唯真忽然觉得这个场景有些似曾相识。她机械地道了声谢,接过名片时,脑海里回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她确实见过慕钊的妈妈,但是是什么时候的事呢?陆唯真努力地想看清楚更多,然而几乎是在瞬息之间,之前看笔记本里旧照时的反胃感又席卷而来。
不能吐!陆唯真捂着嘴,硬生生地把呕吐感给压了回去。
“小陆?”蒋女士和玲姐一下子围了过来。
“我没事。”陆唯真摆摆手,她不想在外人面前示弱。“坐久了,有点累。”
蒋女士觉得今天目的也基本达到了,于是借口会议时间快到了,起身告辞。
陆唯真伤了腿,理所当然地不用起来送客,于是玲姐就代劳了。
蒋女士一走,她也不用再压抑自己,抓过抱枕狠狠干呕了几声。吓得玲姐急忙拿了呕吐袋小跑过来。“怎么又要吐了?”她心惊胆战地给陆唯真拍背顺气,准备只要陆唯真再吐,马上给慕钊打电话。
好在陆唯真干呕了一阵就缓过来了。“我没事,玲姐,我想休息一下。”陆唯真靠着玲姐,闭着眼睛说。
玲姐看她脸色发白,便赶紧把人扶上了轮椅,送回房间。
陆唯真完全没料到慕钊的妈妈会突然过来,也没有料到他妈妈是这个风格。如果蒋女士明火执仗地让她不要痴心妄想,她或许还能跟她顶撞一二,可蒋女士走的却是怀柔路线,虽然能感觉到蒋女士看不上她,但她也不得不承认蒋女士讲的话有道理。
她不能再逃避,她必须想起来。
然而这个念头一出来,即使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还是瞬间攫住了她。陆唯真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是昏了过去还是睡着了。
她发觉自己又回到了曾经无比安全的小黑屋里。只是这一次,密不透风的小黑屋像是年久失修,在她的注视下一点一点地风化。陆唯真蜷缩在角落里,茫然失措地看着外面声光从风化的破洞里透进来。
她想要面对现实,可是也害怕面对现实。她已经能感觉到,被她刻意遗忘的现实才是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慕钊帮程墨忽悠完投资人,饭局吃到一半就找了个借口开溜回来了。结果进家门就见电视机关着,也没听到陆唯真的声音。
“玲姐,唯真呢?”
玲姐面有忧色:“说是不舒服,先睡了。”
慕钊一听就变了脸色。他把外套脱了,没顾得上换家居服就直奔陆唯真卧室。他动静有点大,才到床边,陆唯真就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
一醒来就看到慕钊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用力眨了一会眼睛发觉眼前的人不是幻觉以后,就从被子里伸出手来要抱他。
慕钊怕自己从外面带回来的一身寒气凉着她,只敢隔着被子抱了她一下。“我换了衣服再过来。”他说。
陆唯真乖巧地点点头,松了手。
慕钊换好家居服再过来的时候,就见陆唯真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正伸手去够放在一旁桌上的笔记本。
“脸色这么差还玩什么电脑?”慕钊上前隔开她的手。他可还记得她上次看笔记本吐得天昏地暗的样子,回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陆唯真争辩:“我才不是要玩,我只是想快点想起来。我现在大学和工作的东西一点都想不起来,以后靠什么吃饭?总不能让你养一辈子吧。”
慕钊:“怎么不能?我乐意。”
陆唯真睁大了眼睛:“你要把我养成废物?”
慕钊在床边坐下,搂过她:“怎么会呢?你要相信自己,学进脑子的东西没有那么容易忘记。就算真忘记了也没有关系,大学学的东西没那么要紧。你以前还劝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