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地,陆怀肆将嘉和打横抱起吻着将她放在桌案上,倏忽又是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响声,是陆怀肆伸出手将全部的文卷案牍、笔墨纸砚一股脑划落在地,热忱似火的吻着,几无间断,他挽着她娇软的腰肢将她压倒,一时烛光轻曳着,浮光的窗纱上照映着一对璧人情意缠绵的姿影。
当翌日清晨淡白的天光落入映得满帘光影动摇时,嘉和缓缓睁开了眼,只是恰对上的是陆怀肆此刻含情脉脉的垂眸,一时她只是望着他,便叫他不由的心生涟漪,低下头朝她尚且惺忪的眉眼处落了极爱怜的一吻,不经意的,余光忽瞥见床边零落满地的衣物,昨晚花烛良辰再又历历在目,薄而利落的唇角不由的轻勾起一抹满含着春光的弧度,凑到嘉和耳边,暧昧而缱绻,“昨晚,夫人好生香甜。”
嘉和听言尽管两颊潮红泛滥,却也倏地伸出手一把攥住陆怀肆寝衣领口将他拉到眼前更近处,眉眼娇媚勾人着道,“昨晚、夫君真是花样翻新。”
一时间眸与眸凑得极近,近的能从对方潋滟的瞳眸中清楚看得见彼此情动的眉眼。
“夫人可知、自己这是在玩火自焚?”
分明地,陆怀肆凸出的喉结上下略滚了滚,一时落入嘉和眼帘,她不由的伸出手轻抚了抚,却倏忽地,被一把捉住,同时耳畔传来炽热的气息,“夫人这又是在做什么?”话音未落,兀地将锦被向上一拉。
整个早晨嘉和被折腾得够呛,只是陆怀肆直到被高谌叫走离开前都还是满脸依依不舍的颜色,虽心里极不想同嘉和有片刻的分离,但眼前的局势紧张,却也叫他不得不以大局为重。
直到快过了晌午嘉和才缓过劲来,再拉门出去,分明地,对她投来的目光都是带着浓重好奇的打量。
原来眼下整个内衙卫城府邸对于昨晚在望晴阁发生的事情都已然是议论纷纷,自然,不论任何人都没有想到一向不近女色冷静自持到极点的陆大人昨晚竟会对嘉和一反常态的耳鬓厮磨,毕竟往日任何女子但凡多靠近他半步都是不会落得好的下场。
不过无论是对于好奇的打量目光,还是对于流言蜚语嘉和却都是根本不在意的,事实上眼下嘉和最在意的是陆怀肆这两年到底都经历了什么,她想要将她错过的都弥补回来。
原来彼时果然是高谌救了陆怀肆,乾元殿她将匕首捅入陆怀肆胸膛后,所幸是高谌及时控制住了陆怀肆伤口的流血,这才叫他等到太医到来抢救,更极幸运的是,虽匕首捅入陆怀肆胸膛,但却偏了他心脏半寸的距离,这才能够叫太医保住了他性命。
后来也是高谌担心嘉和会再对陆怀肆不利便强行命令太医谁都不准透露出去有关陆怀肆未死的半个字,否则他必将太医院斩尽杀绝。
自然,太医院谁都不想死,对此没有不应的,也就是在嘉和陷入昏迷的时候,同时高谌也将陆怀肆安排出了宫,后来陆怀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之后了,天下已然大乱,更是听闻流言说是嘉和此前也病重到近乎不治的程度,后来更是离奇的不见了踪影,至今都未知生死。
自然,陆怀肆一时间就像疯了似的,也不顾伤势未愈,也不管天下大乱,只到处去寻嘉和,就像他同高谌说的,就算将整个天下颠覆又如何,他无论如何都是一定要找到她的,毕竟失去嘉和他根本没有理智了,毕竟失去嘉和他要这个天下又有何意义,毕竟没有嘉和他活着也不过只是行尸走肉。
只是终究,天未垂怜,整整两年的时间过去,他就连半点嘉和的消息都未寻得,但陆怀肆无论如何,嘉和活、他要见人,嘉和死、他要见尸,只是两年的时间两年的失望也叫陆怀肆总算能够冷静下来,他晓得再像这样毫无章法的就他一人的势单力薄的找下去是根本不行的,他必须得再将这个天下夺回,届时举全国之力他又怎能找不到嘉和?
转眼已经两年的时间过去,眼下多等半刻对于他来说都好比有四季那么漫长,这才叫他不过两个月,便应锐的凌厉的风卷残云的横扫了霖城及周围从属二十五城,只是陆怀肆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