氅,方觉回暖,面色也好了不少:“竹苓,府中皆为我戍边将士,他们驰骋沙场、胸有激雷,不可不敬!”
“是。”纵然心中不平,可她从来听话。
沈卿竹淡淡的笑了,拍了拍竹苓的脑袋:“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可准备妥当了?”
“小姐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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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徐徐驶过,车子后边跟了一路的守卫,在这街巷中分外惹眼。
风将车幔吹起,露出一张惊艳又清冷的眉目。
街头百姓交头接耳:
“这便是端王妃了?长得倒是好看。”
“你不要命了?那是你能看的吗?端王的人再好看,和你也是八竿子都打不着。”
“听闻她身子骨娇弱,想不到竟能在端王手底下度过一晚。”
此言一出,众人皆相视一笑。
比起家国大事,坊间更乐意传的是那点子腌臜事。
“诶诶诶,瞧见没,她面色好像不太好?”
“何止是不好,简直是苍白,莫非端王在那闺阁之事上也如此凶残?”
“这可说不准,瞧这病殃殃的美人,谁看了不觉得心痒痒?”
这些肮脏、丑陋的面孔上,尽是不怀好意的笑容,他们自身没本事,只能看猜测、幻想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随着声音远去,马车停在了相府门前。
一双白玉般的手指轻撩车帘,长睫煽动,她终于在见到父兄时,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她款款入内,衣袂飘动。
还未等她开口,便听得一声质问:“王爷为何没同你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