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3 / 4)

。”

“……”

顾晚舟心中郁结,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哼’了一声转身,重重摔门而去。

“???”沈卿竹满脸疑惑,面上露出茫然又不解之色,遂问身边小丫鬟:“王爷怎么看起来好像更生气了?”

竹苓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颇有股劫后余生之感:“端王果真可怕,小姐,咱们以后还是躲着点吧,不过您方才……”

沈卿竹无言片刻,才道:“他喝酒了…”

气味虽淡,可对于自小便对这一系列酒香敏感的沈卿竹来说,实在太浓了。

如此,便也解释的清了。

“小姐以后可得当心,若是小姐的特殊体质被有心人知晓,怕会引来祸端。”

“我心中有数。”

一阵风拂过,竹苓自从知道这屋子后边便是衣冠冢,就觉渗人。

“小姐,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这……这后边……”

沈卿竹垂下眸子,敛去眸中伤感之色:“皆为我大陵将士,有何惧之?”

竹苓的方向看去,只见眼前女子神色自若,除却病态之色,倒显得凛然无波,心中惧意略微散去,微微松了一口气,道:“小姐说的是。”

沈卿竹本以为今夜必然逃不过端王的为难,却没想到他就这么放过她了。

她脸颊两侧指痕久久不散,她觉腮边略显酸软,却不立即做处理,只是道:“竹苓,去将我的素衣取来。”

“小姐……这、不合规矩啊。”

沈卿竹愁绪满面,自从知道自己与那十万将士仅一墙之隔后,心中更是愧意难当。

“理应如此。”

一架古琴立于案台之上,她款款而坐,玉指轻挑,在琴弦上来回拨动。

琴如风,音如韵,指尖起落间,琴音好似潺潺流水,或急或缓,或虚或实。她好似立于幽谷之间,只觉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她眉宇间尽显悲色,如泣如诉的琴音回荡在耳边,那一刻,好似所有人情冷暖,名利纠葛,俗世纷扰皆消散于天地间,只余悲怆的音色不断流淌,停留心头,经久不散。

清冽如泉流,幽幽如云卷。

这一声声悲怆之音令门外之人顿住脚步,心中愤怒之感逐渐归于平静,却似石子入水,偶然泛起一丝涟漪。

他眉目微怔,立时归于平静。

-

翌日清晨,沈卿竹早早便起了。

她用过早膳,便坐在窗边练字,笔触虚弱无力,偶能闻得几声轻咳。

“小姐。”竹苓急忙取来外袍,披在她身上:“大夫说你吹不得风的,快些进去罢。”

“无妨……咳咳、咳……待在里屋实在憋闷,写写字静静心也是好的。”

忽而,一声巨响传来。

“什么声音,你去瞧瞧。”

竹苓一推开门便被拦住了,门外将士目露凶光,刀剑执于身前,她心中胆寒,却装腔作势般挺起腰身,下颌稍抬,作无礼状:“放、放肆……你们知道自己在拦着谁的路吗……?”

几人充耳不闻,拔剑示意。

“啊!”竹苓飞快进屋,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怎么了?”沈卿竹见竹苓慌慌张张跑过来,额间细汗密布,嘴唇哆嗦个不停。

“小、小姐……我们出不去了……屋外都是士兵……”

“这样啊。”沈卿竹略一颔首,却并不惊讶:“不出去便不出去罢。”

“可、可是……”

‘砰’——

一阵风呼啸而过,有一人重重的摔在了树下,捂着胸口闷声道:“苏忱!你还真动手啊!”

苏忱上前扶他起来:“王爷的命令你敢违抗?”

“我……”江砚怒气冲冲的瞪了他一眼:“我就是气不过,你说王爷是不是糊涂了,这时候不杀,难道还留着过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