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3)

,阿兄于云雀楼台上一掷千金,方圆百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还有前几日………”

这些事本已是上辈子发生过的,可她如今细算起来竟觉好似昨日。

“行行行……行了……”

沈凌熙已经吓得两股颤颤,瞥见沈重那冷若寒霜的目光,他额间布汗,心中将这小妮子骂了个遍。

“好你个臭小子,竟还敢给我去喝花酒!”沈重提起一旁的鸡毛令箭便追了上去。

沈凌熙一边躲一边哭喊:“阿爹,我错了,我再也不去了,沈望舒,我好歹也是你兄长,有你这么对兄长的吗?”

沈卿竹掩面偷笑:“阿兄此言差矣,喝花酒本就是你不对,及时止损方为正道。”

前世沈凌熙便喜欢流连烟花之地,若是十天半日不见他,去云雀楼一准能逮个正着,世人皆道:相府有一女,风华绝代,惊才艳艳,却偏是摊上了那样一位兄长,整日里不是溜鸡斗狗,便是逛窑子,真真是纨绔里的翘楚,扶不起的阿斗。

那段时日,她才同太子殿下闹翻,将自己锁在屋中,谁劝也不听,似乎沈凌熙是来过一趟,却并非劝她:“不去便不去了,你的脾性向来稳重,想必此次定是那太子殿下做的过火了,我们有理,不低头。”

隔着一扇门,沈卿竹缩在墙角,垂首环膝,泣不成声。

可她没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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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前。

街道上的大队人马行至皇宫。

城墙高耸,金碧相射,锦绣交辉。

浓密的枝叶挡住了刺眼的日光,只余下斑驳的残影摇曳舞动。

“端王殿下,圣上和各位大人正等着您呢。”

顾晚舟微微颔首,一刻不停地朝着太和殿走去。

他自知前方行路艰难,也知晓此一去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可他退不得。

太和殿龙椅之上所坐之人身穿明黄龙袍,头戴金冠,指尖嵌着一枚硕大的金色扳指,他举手投足间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颇有一副睥睨天下,俯视万生的姿态,大殿内充斥着一股冷峻威严的气氛。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圣上‘嗯’了一声:“平身吧。”

“端王在外待的日子也够久了,如今既已回来,便不必再走。”

如今家国混乱,皆因军中将领权利太大,若将兵权集中到朝廷,天下自然无恙。儿子太过出色,心中总会不安,圣上要的是他留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受他掌控,要的是他主动交出兵权。

顾晚舟蹙眉,急切道:“父皇,可北境……”

圣上目光如炬,不耐烦道:“怎么?北境少了你便不行了?我大陵朝无人了吗?”

众大臣大气不敢出,唯有太子出声相劝:“父皇息怒,想必三弟也是急于替父皇分忧,方才失了分寸。”

太子看向端王,又道:“三弟,北境少了你,亦有我大陵能人之士守卫疆土,可我朝需要端王,孰轻孰重,你应当知晓,更何况你不是已经将那祁寇驱赶至境外,想必短期内,他们亦不会轻举妄动。”

众大臣纷纷附和,言辞皆向太子一侧靠拢。

如今朝堂局势已然明了,他常年不在朝中,也无自己的势力,更显得孤立无援。

太子一番言论,既抚了圣上之心,又全了兄弟之义,倒是他操之过急了。

“请父皇恕罪。”顾晚舟没忘此行最重要的一件事,他从袖中取出一个木盒,恭敬呈上:“儿臣领兵多年,却始终未能将祁寇驱逐北境,儿臣心中有愧,特将虎符还于父皇。”

他手握重兵,驻守北崇多年,地位早已无法轻易撼动,也是因此,圣上心中猜忌,恐他功高震主,这才一纸诏书,将他传唤回京,如今他主动呈交虎符,一则能减少父皇心中猜疑,二则日后也更方便行事。

圣上一个眼神,身边太监立刻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