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 游烈停到狐狸身边,将纸袋放下,打开,拿出一只深蓝色和一只黑色的丝绒盒子来。 咔哒两。 两只盒子被打开,放到夏鸢蝶面前。 “除夕礼,”游烈低莞尔,“二选一,必须。” 深蓝色的大号丝绒盒子里,躺细白缎面上的一只女士腕表。浅蓝色的短吻鳄皮质表带,同色珍珠母贝的温润表底,白金表盘的周围还镶了一圈亮晶晶的钻石。 设计优雅又颇具质感。 不巧,夏鸢蝶认识——之前某次口译合过一个机械表商人,温习各种行业背景知识的时候,她被动了解过一些奢品腕表,而面前这只,她的影响里就从一众显得有点笨重的金属表带里脱颖而出。 江诗丹顿家的传袭系列,小小一只女士腕表,有近百万的报价。 这么贵的……她才不要。 夏鸢蝶想都想就看另一边的黑色丝绒盒子。 里面躺了一只嵌着颗单钻的戒指。 夏鸢蝶一眼就看穿,和游烈自始至终戴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应该是对戒设计。 游烈见她落眸,将左手手腕轻抬,无名指上那枚有意无意地晃过:“想选这个?这可是订婚戒,你想清楚了小狐狸。” 夏鸢蝶一梗。 几秒后,小狐狸轻狭眼角:“游大爷,你这是逼婚。” “逼订婚。” 游烈纠正,随手搁下了腕表,含笑将戒指取出,勾起夏鸢蝶的手,戒圈指节间,呼应着另一枚的光,轻晃了晃。 也曳着笑意抬眸:“或者,你愿意一步到位,我打电话,让们立刻开始设计定制婚戒?” “别,一个一个来。”夏鸢蝶慌忙拽住要转身的游烈。 “那这算是,答应了?” 游烈低头,眼神轻晃,语气像是漫不经心似的玩笑,抵着她的冷白修长的指骨却带一点颤。 低垂着眼,一点点,小心翼翼将戒圈推上她中指。 夏鸢蝶察觉了,拆穿,等游烈给她戴上,她才抬手眼前看了看,然而竖脸颊边:“好看么。” 游烈深望着她,背光的眸里像是山影夜色里摇晃。 “…好看。” 音不知道么时候哑下来的。 于是再难遮掩,游烈狼狈地低阖下睫,带着颤音的笑起来,虔诚地低下头去吻她的指尖,下,一直吻到那枚戒指上: “夏鸢蝶。” 游烈低念她的名字:“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好久,我等过无数个梦里的夜……只有今晚不是梦了,对么?” 夏鸢蝶眼前被潮湿模糊,她真心又难抑地弯起唇角,望着笑。 “嗯,不是梦。” 游烈垂手,与她十指相扣,两枚银白色的戒指依偎一起,慢慢贴紧,垂下。 游烈扶住她颈后,情不自禁地低头吻她。 月色小窗外起了清影。 方桌柔软醺黄的灯影下轻轻地吱呀。 像是一片温柔的海浪里被慢慢推起又轻轻落下的小舟,影子海浪里被托到离星星最近的地方,又被翻涌的潮水过。 夏鸢蝶某个间歇里抱着游烈,望着从未离开过无名指的戒圈,忍不住拿指尖轻轻摸过。 “既然是订婚戒,为么你戴无名指上,”夏鸢蝶抬手,望着自己中指上的,“不是应该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