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十个小时车来坤城,”夏鸢蝶故凶相,“上了飞机还不安分,你们仙鹤是喝露水的,觉都不要睡,命也不要啦?” 等夏鸢蝶说完,才发现游烈侧撑着额,凌冽眼尾都叫笑意压得垂弯下些。 夏鸢蝶怔了下,有些不自:“你干吗笑得这么……” 像孔雀开屏似的。 “你想想你刚刚是么口音,”游烈懒洋洋地垂睨着她,像带着怀念,“很久有听你用你们那的方言软腔说话了。” “——” 经游烈提醒,夏鸢蝶才蓦地反应过来。 狐狸一下子就脸颊泛红。 她北城活很久很久了,又是做的口译工,为了保证英语发音流畅标准不知道费了多工夫。 还是,好像只要不设防的人面前,一着急,就会忍不住冒出一点那种吴侬软语似的腔调来。 ——还故意听她说完,都不打断的。 小狐狸越想越是脸热,恼睖,木起漂亮的脸蛋:“你好烦。” “继续用之前的腔口,我爱听。” 游烈故意笑着攥起她手,还一根一根,悠然自得地扒开她因为不好意思而蜷紧的指节,她细白的掌心坏心眼地拿指腹轻撩拨着画圈。 好像是她掌心写么字,可夏鸢蝶嫌痒,刚被扒开就立刻攥回去。 这样反复几次。 游烈终于低也抬眸笑了,“你确定不让?” 夏鸢蝶乜,一副我不让你能怎么样的挑衅小狐狸的眼神。 “好,那我可用说的了。” 游烈顿了下,笑意难抑,垂下眼,到底忍心叫旁人听见,再让小狐狸待会羞恼到恨不得跳飞机。 于是撑起修长的腿,半身倾低,堪堪扶住她座椅,附她耳旁—— “我想听你床上也这样说话。” 游烈低笑了,偏眸睨着她,一字一句:“特别软,想听你哭出来。” 夏鸢蝶:“………………?” “????????” 震裂的石化小狐狸目瞪口呆。 鬼知道、 游烈、 这七年、 到底都学了些么! - 那天下了飞机,后半段归家的旅程,确谈得上舟车劳顿。 虽然经过这将近十年的扶贫下乡,山区乡镇的活水平与经济面貌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地理地势却是无法克服的。 于是距离夏鸢蝶山村的那里,最近的一座机场,也隔壁市。 游烈带了大行李箱,还有夏鸢蝶那只小一些的,常规路线是从机场打车到火车站,再坐绿皮火车到老家的地级市内——整个省内都多山,高铁跑不起来,依然只有绿皮火车一个选项。 这样路上倒三四回,只会更折腾,于是游烈索性从机场直接滴了专车。一路跨市,将两人送到了山区前。 ——入山不送。 山路崎岖,不是当地司机不敢贸然开进去。 留下的选择,就变成了因为山路而难免外观上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的客车。或者是当地人可雇佣的私家车。 “客车安全些,我们坐客车?”游烈偏过身征询夏鸢蝶的意见。 “我关系,是你……会不会太折腾了,适应不了啊?”夏鸢蝶有些不放心,“你坐过客运车吗?” 游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