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调研过Helena科技相关项目背景材料的专业译员,她对Helena科技的项目进度状况也有了解。 确如何绮月所,“逢鹊”一号能否完成次发射,Pre-C+轮的融资尤为重要。 Helena科技在这个时候召开一场针对去年发射失败原因的烧蚀材料相关的研讨会,向业内乃至投资领域表明决心的意图也十分明显。 Pre-C+轮融资应当就在下半年了。 脑海里过了一圈,夏鸢蝶垂回眼:“这和我好像没有什么关系。” “和当然没有,但和游烈有啊。” 何绮月倚上沙发靠背,就像倚着她身后那座硕大朋的名为“何家”的靠山,她低头玩着手指。 “既然夏小姐是如优秀的译员,那应该多少接触和了解过金融投资领域的规则玩法吧?——如果我作为女伴站在游烈身旁,意味着Helena科技的Pre-C+轮融资将由仁科资本领投,这会给他们的融资带来多么与伦比的金牌背书。我相信,没有任何一位创始人或者融资轮的公司高管,会对这件事不心。” 夏鸢蝶垂眸不语。 何绮月抬头,天真残酷地问:“那,请问,靠自己走到今天所以理直气壮的夏小姐,能给他带去什么呢?” “……” 寂静从房间里蔓延,穿过狭窄紧闭的门下地缝,流入门廊内。 负责看守房门的何家保镖刻汗流浃背,一不敢地站着,目光向门旁斜视—— 笔直凌厉的长腿就斜撑在墙前,剪裁精致绅士方雅的西装三件套被倚墙站着的男人穿挺得肩宽,腰窄,腿长,锋芒难掩。 而更具薄厉感的眉眼,却被额前垂下的碎发阴翳半藏。 傍晚夜色渐长,那人过来时,那句“希望夏小姐能够让出游烈身旁的位置”刚逸出门外。 保镖当时就出声提醒门内的何绮月。 然而停在门外的男人只冷冰冰地侧撩了下眼角—— 像是一记薄而形的冷刃直抵喉前,刺骨冷意冻透了舌根,保镖那句提醒就硬生生地跟着唾沫咽了回去。 保镖本以为,游烈下一秒就会推门而入。 结果出乎意料。 那人隔着薄薄的门板站了几秒,就眼神倦怠散漫似的垂了睫尾,他抄裤袋,慢慢转身,倚到了门旁的墙上。 门里的对入耳,最切身的事情,游烈却像关人似的垂低了头。保镖谨慎提防着,只看得清那人高挺的鼻梁,冷隽的侧颜线条延展到锐利微抿的薄唇,情绪冷漠而叫人捉摸不透。 保镖莫名有种奇怪的感觉。 面前这位在最近几年,一己之挑得北城科技圈内满城风雨的最炙手可热的科技新贵,刻却仿佛没了半点方才在台上,面对数行内专业人士与海内外来宾时的从容不迫与运筹帷幄。 刻的沉静冷漠只是表象,他眼底汹涌,像是在等待一场刀斧加身的审判。 “……夏小姐,能给他带去什么呢?” 门内声音落地。 砸出一片冰棱碎裂似的寂静。 门外比门内更窒息。 有时候沉默比尖锐的语还令人煎熬。保镖正着,眼皮一抽,看见墙前那人声站直了身。 游烈漠然地转向房门。 ——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发觉自己的懦弱。 原来这世上还有一个答案,是他也不敢听的。 烁着微冷银光的戒圈套着修长分明的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