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做你的航天器,用得着跟些不三不四上不得台的生意人混在一起?” 游烈听得笑了,轻描淡写地接:“那我现在在别人眼里,也是不三不四上不得台的了。” 人家冷乜了他一眼:“谁敢。” 庚爷子这家里训成丑也不许外人置喙的护短性子,打游烈小时候没变过。 “再说,我现在不一样也在做航天器么,曲线救国,没什么不。等明年项目试车,我请您去射基地的。” 他淡淡笑了下,给爷子茶盏又斟了半趟:“至于当初那直钩,即便游怀瑾不说,我一样去查。查到了,还是这一条道,”游烈放下公道杯时也随撩起眸,“没办法,既改不了她的性子,那只能让我每一次都在她的最优选项。” “……” 这份子理直气壮给人家梗得不轻。 他摆摆,“我是管不了你。也不知道哪辈子祖上积德,一家子能养出来你们这么两脑有反骨的东,见天地不消停。” “我也听出来了,这是有人了您的炮仗还不着家,我今天是捱两份骂呢,”游烈玩笑,“出了这门,我替您找庚野讨债。” 爷子虎目一瞪,刚要火。 “再说,性子随根,”游烈及时行茶浇火,“您的孙子外孙,什么脾性,那不都像您了吗?” “——” 顶受用的一句。 人家要到一半的火这么熄了半截,只剩硬话:“哼,事你没往我身上想。” 话这样说,房间里气氛立刻松弛下来了。 游烈又陪着爷子喝了几泡茶,聊了片刻钟。 午家里没旁人,赶上饭,他又陪着外公用了午餐,还趁人家午睡工夫,去给花房里的花草侍弄一翻。 家里佣人阿姨过来给他送心,见状笑着道:“哄爷子开心还是烈哥来,不像野哥,偶尔回来一趟,非跟人家吵得把屋顶都掀了不行。” 游烈放下洒壶,眼尾曳着轻淡笑色:“外公该起了吧?” “该起了,我去看看。” “。” 等爷子午睡醒过,花房里又待了片刻,游烈确定外公这火气应该是顺出来了,这才起身辞行。 临走前,爷子背,站在游烈这几年回家最喜欢侍弄的那株“笑蝶”春兰前。 “你只要别生些框外事,我不插,你父亲可没那么糊弄。从前他跟你闹不到份上,但你终归是他唯一的子。他能容忍你跟那小姑娘谈谈,可结婚是另一码事,他不同意的。” “我知道。” 游烈在花房门旁停了身,睫尾垂下薄冷的翳影,“在我不需要他同意。” 人家拿湿布小心擦拭过兰花上的一浮尘,眼皮耷着:“你想清楚了,游怀瑾在那泥潭子里比你多折腾了几十年,不是白折腾的。他的段,你还没见着最不留情份的时候。” “这几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想得很清楚了。” “……” 爷子回过头,在自己那已褪去稚涩却凌厉不减的长外孙眼里,看见了些藏锋也露骨的锐利。 他知道游烈和游怀瑾终究是不同的。 游怀瑾骨子里是精明的商人,可以搏杀,但不搏命。而游烈,看上去冷淡克制,进退有度,可一旦触及底线,他向来是不惧鱼死网破的。 只可惜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