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趁着天色蒙蒙亮起出了府,
几人分头行动在京城各个告示墙上贴上了‘负心公子‘的行径与画像。
天大亮之后,告示下的人看得是一头雾水,不过大家也不在意主角是谁,讨论着此等行为真是令人唏嘘。
“这是哪家公子,真是长得不怎么样,还净做些丑事!“,妇人手上提着菜篮子,嫌弃地撇撇嘴。
一身着粗布麻衣的小伙挤到一年轻姑娘跟前,挤眉弄眼地说:
“就是,我看啊,这些贵公子就是不如我们这些粗人。”
姑娘感受到不适,皱着眉头朝后退了几步。
身边大娘见此嗤笑了一声,中气十足地开口:“不如你什么?不如你穷酸,不如你脸皮厚?”
大娘的话语引得围观人群哈哈大笑。
此事说轰动大家也就是当个谈资,画成这样大家也实在认不出到底是何人。
说不轰动吧又实实在在地传进了叶家那矜贵公子的耳朵里。
叶家后院
书房之中,几架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摆满了书册竹简。
阳光穿过雕花木窗,顺着窗子形状被分成了几道光束,柔和地铺在书案上,松木地板也隐隐绰绰泛着银光。
年轻公子席坐于矮案前,几缕碎发垂在光洁前额,一束墨发松散被一月白色细缎带束于脑后,
长发随着青衫垂于干净地木板地面,飘逸广袖被臂绳拢起,露出一截白玉修长的臂腕。
叶裴玄一双手骨节分明,手中握着只白玉笔杆狼毫,起承转合间自成风流。
小厮打扮的清秀少年名唤重楼,站在门外踟蹰了会儿,舔了舔嘴唇,抬脚轻轻走到了书案前。
听见声响,长桌案前公子仍旧专注于笔下宣纸上,执笔头也不抬,只随口问道:“什么事?”
重楼听着自家公子的声音,清润如青山逢着春雨般。
不过他是了解他家公子的,温润和他家公子根本不搭边。
重楼默默在心里酝酿着如何回答公子才不生气。
案前公子抬头,薄唇浅淡抿着,鼻梁笔挺秀美,宛若谪仙般。
面容还未完全张开,看着更多的是清雅,便是桃花见了也得让出三分春色。
叶裴玄一双美目扫看过来,重楼最是知道他家公子这张脸的欺骗性了。
听到叶裴玄眉目淡淡,开口问道,“有事?”
重楼上前弯腰将手中那张、从墙上撕下来,此时已经皱皱巴巴的宣纸放在桌案一旁。
“公子你自己看吧。”
重楼放下后立在一旁,见如玉般的公子垂眸看着桌上宣纸,手中的握着的狼嚎就这样轻易折断在手中。
“薄情寡义?,不可救也?”
听见公子清润的嗓音似乎没什么变化,重楼对上公子淡淡询问的视线迅速摇了摇头,拼命将唇角往下压。
“没,没有,她分明是诽谤!”
叶裴玄手中断折的毛笔掉在了宣纸上,将几行漂亮工整的墨迹晕染了出了点点墨花,仿若字间开出了点点水墨花。
“呵”
年轻公子发出一声轻嗤,眉眼间多了几分生气,
半晌,重楼听见公子吩咐,“重楼,换张新的宣纸和毛笔来。”
“啊?哦”
重楼猛地回过神来应答,拔腿去了一旁架子上取了新的宣纸铺在矮案上,将新毛笔呈递给自家公子。
趁着公子低头研墨,重楼懊恼地拍了拍自己脑门。
果然是自己肤浅了,将公子心胸想的小了,公子这不是就不在意嘛。
那话怎么说来着,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对,公子早不是从前喜欢算计别人的人了。
重楼拱手告退,俊美出尘的妙玉少年摆摆手,素手握着毛笔沾了墨,垂着眉眼细细在宣纸上描绘着。
日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