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进士们一视同仁,两年观政再授官。 在上一科,参加会试的朝、日两国士子有二十之多,但却无一人进入殿试,可谓满是遗憾。 虽然如此,但仍旧未有人放弃,鱼跃龙门的机会也不会有人放弃。 “这倒是不错!”岛津久成忍不住赞同起来。 “只是国子监太严了,每年一考,不然监生名额就前功尽弃,失去资格。” “是啊,来明之士愈多,你我今年能过,明年就很难咯——” 两人沟通的都是官话,朱谊汐在背后,听得一清二楚。 这番琢磨让他一笑,想起了今年初礼部上的奏疏。 有个主事言语,说是国土广袤,丁口众多,每年参加会试的越来越多,就连海外的日、朝两国也来士子参与,可酌情增加些进士名额。 毕竟三百人实在是太少了。 现在来看,这名额确实有点少。 想到这,他起身,在一旁刘阿福、羊乐的惊诧目光中,直接来到背后,对着两人笑道: “二位的言语,在下听得一清二楚,如今倒是有个主意,也算是终南捷径吧,不知可愿听之?” 李自秋与岛津久成对这个男人冒昧而来的举措感到不喜,刚想发作一番,随即听到终南捷径二字,立马就变化了态度。 恭敬中带着试探: “这位兄台,可是有什么门路?” “门路谈不上,但却有个漏洞,便捷的很,适合二人,尤其是这位岛津兄。” 朱谊汐看向这位较为矮小的日本人,微微一笑。 后者立马动容,童孔放大,嘴唇张了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来这边说话。” 说着,他就带着这两位读书人,来到自己角落临窗的那一桌。 “请喝茶——” 朱谊汐客气了一句。 岛津久成却忍不住了,忙问道:“这位贤兄,在下如猫挠一般,您还是直说吧!” “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出——” 李自秋虽然没有说话,但表情却是一致。 朱谊汐明白他们的焦急心思,一则消息能够改变一个人,甚至整个家族的命运,谁能强忍得住? “此事入得你我耳,其他人莫要言语。” 他微微低头,两人也识相地靠过来,细细聆听: “我听闻,琉球府比邻日本,丁口不过数万,但每年却有不少的秀才名额,你们可以入籍琉球府。” “那里读书人甚少,以二位的才华,区区一位秀才功名,应当是手到擒来,到时候无论是去乡试,亦或者入监,都是可行的。” “再不济,一个秀才功名,也能参加省试,虽然只是小吏,但也是成为朝廷命官,入了品流。” 此话一出,岛津日久大喜过望,作势想要跪下,但却被架住,脸上的激动怎么也掩盖不住。 相较于渺茫的进士,秀才功名是极其实惠的,进可攻,退可守,这则消息着实价值不菲。 一旁的李自秋则有些犹豫:“恩公,岛津兄家在鹿儿岛,与琉球方言相似,可以轻易的混过去,而我则不成啊!” “你若是想荣归故里,那就只能老实去考,而真切的想在大明为官,就只能入籍。” 朱谊汐认真道:“登来沿海一串小岛,你只需去往孤僻岛屿买上几亩地,找官府入籍即可,参加科举不难,但若是想轻易中秀才,只能去琉球府。” 两人千恩万谢,问起了姓名。 朱谊汐则摇摇头,说道:“有缘即可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