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愁眉不展,不由得出起了主意。 “税监?” 朱谊汐眼睛一眯,道:“话是这般说,但是万历时期的矿监弄得天怒人怨,怕是不太好。” 说着,他看向田仁。 税监的下放,对於宦官群体来说属於扩大利益,难怪他们趋之若鹜。 就像是田仁,他虽然不在地方,但手底下的那些徒子徒孙去了,还怕少了他这份孝敬? “這倒也是……” 田仁叹了口气。 而皇帝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道:“户部的转运司可是专门负责收税,可以让他们去弄弄。” 正所谓一套系统两个人来用,谁也不耽误,这比宦官的操守来的强。 田仁心中大惊,颤抖的想要说什么,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良久只听见皇帝嘀咕道,是要盐税还是茶税呢? 如此浅白,他怎么会不懂,只能低眉顺眼道:“陛下,相较于那些文人,咱们这个家奴才是最可信的,绝对听话。” “听话?”朱谊汐笑了:“我了解你们的德行,捞钱无所不用其极,贪图皇家钱财还少了吗?” “奴婢不敢——”田仁忙跪地不起。 看了其一眼,皇帝也不叫起,冷笑一声,自顾自地嘀咕起来。 虽然说宦官就是家奴,任由他打杀,但大宦官则不然,伺候惯了皇帝,就会拿捏住皇帝,从而赢得欢心。 当皇帝的心思成了筛子,对于宦官来说就可以轻松拿捏。 就像是叫门天子,几十万大军都被王振霍霍完了,等回来的时候还说王振才會真正爱他的。 等等,为何我不会想着从太仓中捞钱? 是怕耽误国家,还是畏惧那群庞大的文臣集团? 或者两者都有吧! 朱谊汐突然开始反省起来。 他好像喜欢给自己编这个牢笼,然后把自己禁锢起来,仿佛皇权就像是个恶魔。 而这时候欧洲呢?无论是西班牙,法国,还是德意志,亦或者俄罗斯都在进行中央集权,哪怕是英国也不例外。 因为像是这种开拓海外的殖民活动,都需要国家的强力支持,一个强势的中央政府必不可少的。 而文官保守的个性,会让海外开拓进行吗? 答案是很有可能不会。 所以这时候不是限制皇权,而是扩大皇权。韆釺哾 “票拟,批红——” 手中握着朱笔,皇帝陷入了沉思中。 少了另一个环节的帮助,就仿佛让他少了一部分的助力,独自一人面对庞大的官僚,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或许,这就是君权的孤独感,必须要找一种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