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被赶车的裴孝廉听见,因而死死地咬紧牙关,初时一声轻吟都不肯发出,但很快便被他一次次地叩关攻伐。 夺取了她的躯体,也攻破了她的牙关。 她绞尽了脑汁,却好似并没有别的办法,好似唯有开口才能缓解那熬人的疼。 她委屈地哭出声来。 她想,今日是小年呀,是她的生辰。 去岁今日没有吃上一碗长寿面,今岁竟也没能吃上一碗长寿面。 而今夜她的公子毫不温柔。 膝头硌得疼痛,跪在地上的双腿轻颤着几乎撑不住,却又被他钳制着腰身欲倒而不能。 她低低泣着,“公子......好疼......” 但那人嘶哑着嗓音,他说,“不疼,这就不疼了......” 她想回过头去,她想看看公子的眼神此刻是否已经清明,但他伸手扣住了她的后颈,也压低了她的头颅。 小七愈发哭得止不住,你瞧,身后的人依旧没有清醒。 他依旧似一头猛兽。 她想,这一夜的阿拉珠若遇上了这样的公子,必定一击即中。 忽地肩头又是一凉,那只入了夜曾持剑杀人的手,此时将她的领口一把拽了下去。那一对可怜怜的菽乳登时弹了出来,被他握在掌心。 被握住的,便被握出千般形状。 未被握住的,便孤零零地宛转摇荡。 他的王青盖车多稳啊,那轱辘轱辘的车轮声,那嘚嘚哒哒的马蹄声,那在风雪里叮咚奏乐的赤金铃铛,那猎猎作响的金支秀华与庶旄翠旌,全都完美地遮掩住了王青盖车里的淫靡放浪。 他不肯让她歇下。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赶车的人道了一句,“公子,到家了。” 但公子没有停。 公子不停下,那赶车的人便也不能停下,因而扬鞭抽马,绕着兰台的围墙继续前行。 兰台有多大呀,兰台光是一个西林苑就占地千亩。 这一夜也不知绕着兰台走了几圈,也许三圈,也许五圈。 小七不知道。 她只知道身后的人不知疲倦地要她。 要她。 要她。 还是要她。 她筋疲力乏,受不住了便哭着去求他,“公子......求你......不要了......” 她无暇去顾车外的裴孝廉有没有听见,会不会听见,她只想让身后的人赶紧停下来。 她越是泣不成声,便越是催情发欲,她的公子便越是孜孜不怠。 他说,“我要,你就得给我。” 小七想,他真是一个霸道又野蛮的人呐! 从前他总说,“我给你的,你就得受着。” 如今他又说,“我要,你就得给我。” 他一旦脱下了华贵的长袍,便成了一头狂烈威猛的虎狼。 再好的皮相,也藏不住他内里的蛮悍与疯狂。 这王青盖车里早就为她备下的锦衾一床又一床地湿透了,湿透了便被他一床又一床地扔了出去。 小七在被撞开的间隙中想到,待天光大亮,这兰台的高墙之外,这蓟城的大道之中,得有多少条洇湿的锦衾被褥啊!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身后的人依旧在要她。 要她。 还是要她。
第241章 他如猛兽(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