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她摸索着抓住了沈宴初的手,“大表哥!” 沈宴初笑着安抚她,“小七,闭上眼睛不要看,杀完了就带你走。” 这是一条不使她看到杀人见血的帛带。 却令她想起了曾也有一条相似的帛带。 有人曾用这样的帛带紧紧勒住了她的胸脯,勒进了她的皮肉,勒得她身上红肿,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而今这条帛带只是轻轻地覆住了她的眸子。 吱呀一声,柴门被阖上了。 眼睛看不见,耳中便比寻常听得更要清楚。 小七听见杂乱的马蹄声逼近,到了这木屋之外齐齐勒住了马,在马的嘶鸣声里,她听见了周延年的声音。 不久前最想听见的声音,如今却最怕听见。 因为今日出现在此处的人,都会死在魏人的剑下。 她听见周延年说,“公子只要姚姑娘,桑丘统领的死公子不与诸位追究,还请诸位行个方便。” 眼眶蓦地一酸,她的耳畔回响着这句话。 公子只要姚姑娘。 她分明是一个谁都不要的人,如今却都来要她。 要一个破破烂烂的人,一个一身伤病的人,这又是为了什么。 她想不明白。 魏人无人答他。 周延年又道,“公子不问诸位是谁,通关住店的符节在此,足见公子的诚意了,在下带了人便走,不伤诸位分毫。” 小七的眼泪咕噜一下滚了出来,洇透了眼前的帛带。 公子不问,也不追究,他大抵知道了杀桑丘统领的人是谁,也大抵知道了到底是谁在带她走。 他不追究,便不起战事。 只为了一个姚姑娘,这又是为了什么。 魏人依旧无人应周延年的话。 她的双手在袍袖之中紧紧地攥着,指尖掐进了掌心却浑然不觉。 周延年的人没有杀心,但沈宴初却已下了死命。 那叫周延年的人大概还在等着沈宴初的人前去拿取符节罢? 他大概想着给了符节,便能带她回去见公子。 和和气气的。 平平安安的。 忽地一声惨叫在风雪之中荡开。 继而短兵相接,杀声四起。 小七听着外头的人一个个地倒下了,他们惨呼着,哀嚎着,呻吟着,闷哼着,很快扑通扑通地栽倒进了雪地里,再听不见爬起来的声音。 燕人的声音越发的少了。 没有杀心的人,怎么能敌得过领了死命的人。 她没有亲眼所见,但能料到外头白刃溅血的模样。 她的心如被尖利的兽爪不停地抓挠,抓得她血痕累累,挠得她坐立不安。 这些燕人呐,他们该在战场上死,该在守城中死,该为亲族而死,唯不该因了一个魏人死。 她听见周延年凄厉嘶喊,“公子请姑娘回兰台!” 小七的眼泪决堤而下。 她扯去了眼前的帛带,推开柴门呛了一脸的风雪,她看见兰台的人死了一地,看见周延年即要被沈宴初的长剑抹断脖颈。 小七头皮一麻,血色尽失。 她朝着沈宴初极力大喊,“大表哥!” “大表哥不要杀!” 沈宴初的刀一顿,那好看的桃花眸子朝她望来,半张脸上都是殷红的血渍。 “小七,这里不该有活着看见我们的人。” 他的声
第195章 不要杀(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