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泪,怅然伏地磕了头,“拦不住姑娘,便祝姑娘得偿所愿。” 小七鼻尖一酸,不再理会槿娘,握紧匕首往马厩奔去。 一路如入无人之地。 因许瞻喜静,故而兰台虽大,寺人却不多,无人也没什么可起疑的。 马厩也没有人。 甚好。 快马穿过兰台,守门的侍卫倒是问道,“姑娘要去哪儿?” 小七拔出匕首给他看,“公子忘记匕首了,我为公子送去。” 侍卫又道,“公子带了青龙剑,大约不需要匕首。已经很晚了,姑娘还是不要出去了。” 小七笑道,“公子原说要带的,那定然有用。只是走得太急竟忘了,快开门罢。” 侍卫便也不再拦她,推开大门,还好心叮嘱了一句,“姑娘若见到了公子,定要早些回来。” 小七冲他笑笑,打马疾出,往扶风奔去。 她去过扶风,知道该怎么走。 夜色缭绕,屋宇参差,惊起一片鸡鸣狗叫。 她扬鞭驱马,恨不得再快一些。 再快一些,要赶在许瞻的人马围困扶风之前向良原君报信。 她记得路,记得扶风已经不远了,大抵再有一盏茶的工夫也就到了。 方才暗沉沉的夜色有了些许光亮,继而那光亮越发分明,她抬头向天边望去,此时月上中天,就要到子时了。 远远的,她看见有人孤身一人立于马上,那人身量颀长,按辔徐行,似乎正在等人。 她的马跑得极快,想勒马停步已是来不及,又往前了几十步才将将停下。 当真是来不及了,月色下的是她此刻最不想见的人。 燕国大公子许瞻。 他趋马向前,不疾不徐。 那是一副怎样的神情啊,仿佛是意外,仿佛又在意料之中,有难以置信,又似早便知如此。 有愠怒,有痛心,有不忍,有万般无奈,忧心如酲。 戚戚然,怏怏然,怅怅然,怔怔然,那么多的情绪全都堆积在了他的脸上。 “为什么不等我。” 那人茫然问道,片刻双眸泛红,滚下泪来,“为什么总不听我的话?” 这是小七第一次见他哭。 他连刀线穿过皮肉都不肯吭一声,此时却在她面前滚下泪来。 她心如刀刺。 可又何必问为什么。 只因她是魏人,只因他要灭了她的母国。 这是赤裸裸明晃晃的背叛,她知道自己大概要完了。 但她还有一匹马。 她也许能早他一步进扶风,要死也是死在扶风。 绝不死在兰台。 小七当即调转马头,换路往回奔去。 然而一条粗粗的绊马索遽然横在马前,登时马蹄翻飞,猛地将她远远摔了出去。 脊背的伤大抵是撕裂开了,额头麻麻疼疼的好一会儿没有知觉,少顷也开始灼痛起来。 眼前一片血色,模糊不清,大概是额际淌下了血。 忍痛撑起身来,那方才寂无一人的巷子,却从两侧行出两列人马来。 人不多,不过十几人。 个个儿披坚执锐,横挎大刀。 小七痛入骨髓,顿然明白。 没有兵马,也没有子时剿杀。 只是试探。 是圈套。 许瞻是高明的猎手,不过
第139章 圈套(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