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这一块,应就是其中一块。”
“您,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说这些,他是在怀疑什么?
“今日去了灵隐寺只有小姐和镇南王世子妃等人,孤只是好奇,这块玉,小姐可识的是何人之物?”
“我若说不知,您可会信,您若是信了,又当如何?”
“这么说,孤今晚是寻错了地方,改日自当再去拜会镇南王府,只是不知是镇南王府哪位?是小姐的那位表姐——嘉琪郡主,还是大舅母——世子妃?”
“你……”林初棠被他一字一句,惊得魂出天外,肝胆俱颤,一时间紧张地开不了口。
应珣闻声回首看了她一眼,只一眼,就利索的转身准备离开。
“是我。”林初棠鼓足勇气,双手握拳,紧紧地攥着隐藏在衣袖里。开了口,后面的话也就顺理成章了,“您要找的人正是臣女。”
“哦?”应珣转过身,重又坐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显然在等她自己交代。
“是臣女误入了竹林,遗失了小舅舅的玉佩。不过太子殿下请放心,小女子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关于竹林的一切也一定会守口如瓶。”
“呵~守口如瓶啊,那你说说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要守口如瓶?”
太子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眼神戏谑如鹰戏耍兔子般的看着眼前少女。
林初棠避开太子咄咄逼人的视线,声音嗫嚅:“小女子当真什么也没看到。”
“是吗?你觉得本太子会信?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和……”
“那太子殿下要如何,当真要杀了小女?”林初棠自幼执拗,性格宁折不弯,一晚上被太子步步紧逼已然到了她的极限。
“太子殿下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自己心里没点数?您喜欢男人的事儿,全京城谁人不知,为何偏又怕被臣女见到?再说,您觉得小女子见到这种事,保命装傻都来不及,会去大肆宣扬到处乱说,是怕自己死的还不够快吗?”
大家相安无事,让她装死充楞就好,为何偏偏要跑来质问于她!
“这么说,你~是见到了也~听到了?”
太子应珣此刻脸色极其难看,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带着森森蚀骨寒意。常年混迹于战场的男人,周身杀气平日被刻意收敛,而此刻似乎再也控制不住。
林初棠觉得下一刻自己可能就会香消玉殒,而正是这个时候,她深刻知晓:自己怕死,呜呜~怕极了!
眼泪在眼眶中疯狂打转,她早就瘫软的双腿再也控制不住,整个人跌倒在地。
男人下意识倾身想上前扶她,可靠过来的动作将女孩吓得忙不迭连连往后退。
小小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满是泪痕的小脸倔强的扬起,水雾雾的眼睛满是委屈:“你别杀我好不好?我还小,我才刚刚及笄,我还没活够~~我最近好惨的,月初才退亲~呜呜~我阿爹以前都不搭理我,最近才刚刚对我好一点点,我刚想和他好好相处……”
应珣良久的注视着眼前的小姑娘,看着她被自己三言两语吓得哇哇大哭的模样,缓缓与记忆中那个爱哭的小姑娘重合了。
原来,他的小姑娘是真的回来了。
抽抽噎噎的哭诉声持续很久,终于在林初棠翻来覆去早已词穷的窘迫中停了下来。
还在抖动着小肩膀假哭的林初棠,小心偷偷抬眼想看一眼头顶坐着的男人。
心想:自己这一手卖惨求饶的哭戏也不知道能不能奏效。
一抬眼,正对上男人一双似早已洞察一切,等她掉坑的眼。
这个死男人,要不要这么精明,是千年的狐狸转世吗,心眼多的跟个筛子似的。
不,他肯定是万年石头投的胎,心这般硬。
对着她这么一个娇弱可怜的小姑娘,都能这么无动于衷,真是眼盲心毒。
哦!忘记了,他才不会怜惜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