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说道，“出现次数最多的是‘快跑’、‘不要’、‘爸爸’这几个词，直到有一次她不知道为什么情绪非常低落，我问了很多次都她也什么都没说，只是问我能不能陪她喝酒。”

“要知道，你妈妈可从来都不喝酒的，但是那次却自己喝掉了整整两瓶白酒。”

“然后，她醉得只会吃吃的笑，我却只觉得心疼。”

“但是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她说要告诉我一个先前从来没说过的小秘密，之后便又将一整瓶白酒淋在了自己的后背……”

叶凝听到这里却神情复杂，“为什么这样？”

原以为，父亲是对母亲这次被那些人带走早有知情的蛛丝马迹，没想到竟然是有关红龙会的过往？

他们两个说的根本就是两件事！

“你妈妈的背上，有一条红色的龙形纹身。”

叶天远像是无可奈何般笑了一声，“从那时候我就知道，她和红龙会有着无法分割的关系，可我还是爱她，而她也是那么好那么好的妻子，所以我也就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情，包括她醒酒以后问我自己有没有乱说什么，我的答案也是没有，还有现如今她已经接管了红龙会的事情……我都知道。”

“并且，红龙会以前在你……外公手里的时候就树敌不少，如今找上你妈妈想进行报复的，怕是也不止有一家。”

站在丈夫的角度上，他无条件接受妻子的方方面面，并且深爱。

可在那同时，他却还是一名警察。

他的使命感和职业立场，又无时无刻在疯狂谴责着他。

这种事情就有些可笑。

“但是，爸。”

叶凝思索再三还是直接讲了出来，“带走我妈妈的，根本不是华国人，而且这已经是同一个地方来的第三波人了。”

当初的事情乔雅云都交了底，叶凝自然是一清二楚。

而叶天远也不禁一怔，瞬间联想到什么，“你是说高架桥上和那个废弃钢铁厂里的也是？！”

可是，女儿怎么会把这些事情知道如此清楚的！

叶凝咬了咬唇，“我……都在场。”

事关母亲的安危，她思来想去还是无法继续再隐瞒下去了，不管父亲怎么看她，只要能快一点想办法把母亲找回来就好！

最起码，她是可以安心离开这个世界的。

而叶天远也已然通过她的神情心中浮现出丝丝猜测，却又根本不愿去深想，“凝凝……”

“对不起，爸，一直瞒着你。”

叶凝垂着目光没有勇气去直视父亲的眼睛，手心攥了又攥，声音很轻却还是相当清晰地传到了叶天远耳中——

“我根本没有在孤儿院里渡过十六年。”

“有人跟院长买走了我还有其他的很多孩子，带回了杀手组织……我是唯一活下来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