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中的玉箸。
兄长吗,自然是没有的。
他打听过,齐小斋是恩人的独女,即使她娘现在有孕在身,但孩子尚未出世,便不可能与之有关。
所以齐小斋口中的哥哥……
空气中传来清脆的“咔嚓”声。
沈凤岐回过神来,见手中的玉箸竟被自己无意中捏断。
吴钩立刻抢上前来,替他收拾了筷子的残骸,又让下人赶快送上来一双新的。
沈凤岐便食不知味地吃完了这一餐。
收拾残渣时,吴钩状似不经意地拍了拍头:“瞧我这脑子,是明日巳时的松风楼,松树的松,不是送客的送,京城里既有一座松风楼也有一座送风楼,要是别人没注意,可能就会走错了……”
他演得也太假,沈凤岐懒得与他继续计较。
他心中苦涩地想,这样也好,小斋朋友众多,其中总会有其他人发现她的好。
就算没有他,她也依旧可以每一天都过得开开心心。
他只要捱过这段时间就好。
他已然做好了决定,可吴钩还在那里啰啰嗦嗦,越来越直白,其中之意就连傻子都能听得出来。
沈凤岐听了心烦,冷声:“够了,别说了,我不会去的。”
“公子——”
“闭嘴!”
***
翌日,松风楼下。
戴上了□□的沈凤岐站在门外看着那块招牌许久,终于忍着满心羞耻,按低了头上的斗笠,放轻脚步进了松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