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师境,要么她就要亲赴京城带回她的不肖徒弟。
齐小斋的眉头快要拧成川字,怏怏把这一封信也放到了一边。
接下来多是师门的来信,基本来自她的师兄弟姐妹们,虽然都对她执意要违背师父的命令嫁给那个男人不解,但大多数都表示了祝福。
齐小斋松了一口气,眉头抚平了少许,拿起笔开始挨个写回信。
回完一摞后,便是她的那些地北天南的朋友听闻她的婚事后寄过来的信,有信封里薄的只有一张纸的,还有一个人写了几十封的,也有信里鼓囊囊的似乎装了别的什么东西的……
齐小斋拆开了第一封,最薄的那一个。
信封上只写了“司空”二字,打开之后,她把信封口朝下倒了倒,只依依不舍掉下来一块参差不齐的纸片,巴掌大小,像是从什么上随手撕下来的,上面还散发着粗劣的香粉味:
“已知,祝好,穷,无礼金,不去了。”
简简单单十一个字,字迹比齐小斋的还要龙飞凤舞,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敷衍。
齐小斋却忍不住笑了,说实话,她能收到这位朋友的来信就已是“意外之喜”,她本以为他不会写信过来的。
拿起笔回了一个潇洒的“已阅”寄出去后,下一封便是一个鼓鼓的足有一本书那么厚的信封。
打开之后,除了几张热情洋溢反复表达自己震惊之情和希望能到场参加婚礼的信纸之外,还有厚厚一叠银票,每一张都是最大的面额,全国各地的商行都可以兑换,足足有几万两。
齐小斋装了一封请柬,顺手把那一沓银票也塞了回去,又写了一封简短的回信。
……
这一天下来,齐小斋的时间基本都在拆信、写信中度过了,顺带还写了不少张请柬。
直到夜色降临,她才写完最后两封给爹娘和师父的回信,之后搁下笔,看着窗外清冷的明月,忽然起了兴致。
根据过往的经验推算,这个时辰阿岐哥哥应该还没有就寝,她想找他去聊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