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姐?”
齐小斋应了一声:“大人,我愿意配合,只是——”她动了动手中的绳索:“能帮我把这个先取下来吗?麻绳箍的我太疼了。”
“娇气!”
那人冷笑了一声,叫了一个人帮她解开麻绳,顺带还在一旁威胁她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齐小斋通通当成了耳边风。
身上束缚解开了,只剩下眼前的那一块黑布。
齐小斋没有再要求拿掉黑布,那人也没有提起,两人都心知肚明那一块黑布其实是在保护“傅小姐”。
齐小斋活动了一下身体:“你问吧。”
“傅小姐前段时间收留了一名下人,可还记得吗?”
“啊?”齐小斋眨了眨眼,傅舒雅临走前是和她说了一些大概的情况,但这些情况里绝不会详细到她何时何地收留了一名下人。
她摸了摸鼻子,颇有些虚心好学、不耻下问的意思:“我好像是收留了,但我记不大清楚了,要不你和我说一说这个下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指不定我就想起来了呢?”
“……”
夜色深处。
一队队衣甲严整的士兵正在整装待发,为首的校官骑着高头骏马,神采飞扬。
任谁突然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到面前都会像他一样得意的。
捉住了贼人,救出了人质,讨好了傅相,自己加官进爵。
就算治安不力,那锅也是京兆尹的,京兆尹还得感谢自己及时出手帮助他们补漏子。
校官又看了一眼在旁眼含担忧的傅相千金,愈发感慨:
这京城中的贵人们要是都能像傅家小姐的女伴这样懂事就好了。
他夹住马腹,意气风发地挥手:“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