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倒了一杯茶。
“哇,大叔你第一次让我坐呢!”齐小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茶杯一饮而尽,用袖子擦了擦嘴,“很好喝,谢谢啦!”
她这牛嚼牡丹的饮法和毫不设防的姿态让客商看的一阵皱眉,随后他又想起即使是吃了一次大亏,齐小斋仍然选择将盘缠悉数送给别人,心中更是不喜。
“我有一件事请你帮忙。”
客商仔细说了事情的内容和要求,齐小斋以手支颌认真听着,听完后有些为难。
此事难倒是不难,就是耗时极长,依她目前的每日行程安排,怕是抽不出时间来。
客商自然而然地补充了一句:这件事对他来说极为重要,请她多费些心思,每日送餐就免了,事情完成后必有重酬。
齐小斋看着他的神情,忽而展颜一笑,声音清脆:
“好啊,我答应帮你。”
“只是我有一个条件,我不需要重酬,我只想知道大叔的名字,等我做好这件事后大叔可以把名字告诉我吗?”
***
“真小气,随便问个名字还生气了。”
阳光正好,齐小斋坐在客栈门口的小马扎上看着来往的人群,偶然回想起刚才的场景,又情不自禁笑出了声:
“可他越是这样我越是想要和他做朋友呀。”
这时,她看见一个面黑微须,身高六尺,带着个青布包裹的人进了客栈,便抱着图样上前招徕:“客官您好,这里有不少新出花纹的布匹,要给您家中夫人带上几样吗?”
客商交给她的任务很简单,就是跟进入客栈的客人推销他所要售卖的布匹,时间是从客栈开门到打烊,为了让齐小斋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帮他干活,他还特地跟客栈掌柜花钱雇佣了她几天。
客人扫了几眼她手中的图样,摇了摇头,走到后面跟掌柜说要住店。
这是普遍情况,客商给她的图样不是最新的,就算有几个人愿意停下来看一看然后询问价格时,也会被总体偏高的价格吓走。齐小斋也不气馁,索性客商也没给她要求,她便继续坐在小马扎上安然等待下一位走进来的客人。
过了一日。
客商提前结账离开,临行前对着眼巴巴过来送行的齐小斋态度十分冷淡,也不知是不是气恼她两天没卖出一匹布,连话都不愿意跟她说一句。
远远望着客商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齐小斋垂头丧气回了客栈。
“你那位恩人让我给你的,说是给你这些天来的酬谢。”掌柜抽空指了指手旁的一个小布包裹。
齐小斋呆了一下,随后眼睛重新亮起,三两步跑过去拿起包裹,便要打开。
掌柜补充:“他让你一个人的时候再打开来看。”
齐小斋应了声,抱着包裹飞速跑远了。
“这孩子……”掌柜笑着摇摇头,继续愁眉苦脸地核对着账房交给他的账本。
包裹里东西不多,有两三串铜钱,一只油纸包裹着的烧鸡,还有个沉甸甸的黑色石头。
石头的触感有些奇怪。
齐小斋想了想,稍微捻了下石头的外皮,黑色的皮屑如雨般落下。
剥去了全部的外皮,剩下来的便是一块闪闪发光的银块。
银块还挺重,估摸着得有个一二十两的样子。
这些钱,几乎抵得上一个普通家庭一年的收入了,对于回报齐小斋这几天的忙碌自然是绰绰有余。
可齐小斋仍不满意,她仔细检查了组成包裹的青布,很好,没有一点痕迹。
拨了拨铜钱,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于是她又把手伸向了包着烧鸡的油纸,打开来看,空无一字。
联想到银块藏匿的诡计,齐小斋怀疑烧鸡内部是否会有玄机,于是把烧鸡开膛破肚检查,最后不得不接受这就是个正常的烧鸡的事实。
“唉。”齐小斋颇有失望,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