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来。 耳边没了苍蝇嗡嗡叫,沈榷自觉舒畅许多,然而没等他舒畅半刻钟,得知消息的顾玉瑶便怒气冲冲地冲了过来。 “沈榷,你什么意思!”顾玉瑶推开门便朝沈榷质问。 沈榷看了眼敞开的大门,不答反问:“你确定就这样说话?” 顾玉瑶咬牙,头也没回地喊道:“香草,关门!” 香草生怕这夫妻两个打起来,可她也清楚侯爷这般也是为了夫人面子,不敢多耽搁,急忙将门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沈榷与顾玉瑶两个,沈榷没有看一脸怒意的顾玉瑶,转身便坐回了矮榻,将小几上的酒壶拿起来,自己给斟了一杯。 “好酒!”沈榷喝了一口,刚欲喝第二口,结果顾玉瑶径直上前,在其唇即将要碰到酒杯之际,她猛地一巴掌甩了过来,将那酒杯重重地打在了地上。 酒杯摔在地毯上没摔碎,但却濡湿了一小片地毯。 沈榷看着那片水渍一点点漫开,水酒带来的刺激就这样跟着一起散了。 他抬起头,眸眼冷漠地看向顾玉瑶:“什么意思?顾玉瑶,在问我之前,是不是你先回答一下我,你究竟什么意思?”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顾玉瑶咬紧了牙。 沈榷却是冷哼一声,点明道:“不懂吗?好,那我也不绕圈子了。我问你,你为何要去找沈安和?” “你为何要派人暗中保护沈安和?”顾玉瑶不答反问。 沈榷轻扯了下嘴角,眸色深沉地看着她:“顾玉瑶,你难道真的看不出来?还是说,你对昀儿……当真就那么心狠?” “沈榷,你想说什么?是想给我按个罪名吗?”顾玉瑶目光同沈榷对视,气势丝毫不让。 沈榷嗤声:“罪名?真要说罪名,你我都有罪!” “我……” “顾玉瑶,昀儿没出事之前你对他如何,你扪心自问,可对得起他?” “那你呢!你何尝又不是对他不管不问!” “是,我承认,那时的我十分混蛋!”沈榷脊背一松,仰着的头垂了下来,“我没有尽好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 “现在说这些有何用!昀儿已经回不来了!”顾玉瑶咬牙道。 沈榷抬起头看向她,眼神中的情绪复杂到他自己都说不明白。他问顾玉瑶:“顾玉瑶,你当真……没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