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唐绝也要唐错才和现任“唐大嫂”身首异处。 蝶门枉死城支持唐绝趁着扬州涝灾收揽武林中势力的遗孤,建立起玄牝门,却只想驱使玄牝门在扬州地界扩展势力,完全不允许唐绝擅自行动。 本来趁着“切利支丹”和“患殃军”两大祸乱兴起,唐绝在乱局之中得到枉死城的默许搭上了缕臂会这条线,如果事情更顺利一些,唐绝就该从此让手中的玄牝门摆脱枉死城的暗中控制。 缕臂会已是风中残烛,眼下看起来,这个算盘再也打不响了。 “薛娃儿,你娃的主张最要得,咱们是要咋个办?” 形势比人强,唐绝不得不向自己徒儿开口,如果缕臂会不能再作为栖身的大树,起码这位曾经和现在的敌人达成过默契的徒儿薛研之或许有办法让他们从此脱身,再谋他计。 薛研之却显得很为难:“师尊…… 如果师尊在一开始就打算从这局势里抽身,再来我们怎样也好说。 可既然已经背叛了南宫寻常一次,纵使其他人允许我们此时脱身,南宫寻常自己未必不会暗藏对我们的敌意而从中作梗。” 薛研之所说的是事实,经由和南宫寻常的相处,他完全不认为南宫寻常这种枭雄之才会轻易放下今天的事。 尤其是刚才“绝世老人”唐绝第一个对南宫寻常出手逼杀,直把南宫寻常逼到若无后援及时赶到说不定人已经没了的地步,薛研之更难笃定南宫寻常真能做到如此大度。 “龟孙儿,你个是在埋怨老子不是?!” “徒儿不敢!” 唐绝的心情极差,外面雨中站着的那个白衣人一身杀气,让人远远看去都不寒而栗。 再加上此人的动作,和那先前出剑在雨中大开杀戒的黑衣人夏尝笑又不同。明显黑衣服的那个是在取巧用适应降雨环境的战法来斗,这白衣人的动作却更加自如,好像无论浸湿的衣物还是让人肉体失温的雨水都对他毫无影响。 这只能说明白衣服的这名青年是一位本领精湛的炼体者,这种雨中相斗的环境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疤面神”丁道顿的安排不会给人带来面对此人时同样的优势。 唐绝从刚才的几手枪法中就看出此人的武功和自己不相伯仲,就算有刘鹏、韩紫烟相助,他也难说有必胜的把握。 看起来他只剩下一种最可能平安的选择。 唐绝从大袖之中取出一物,那是一块黑铁牌子。 玄牝门其他人里,薛研之、韩紫烟、钟慕儿三人马上眼前一亮,他们三人也都认得这块牌子。 黑铁牌子也并非令牌的形制,它呈椭圆之型,只比人巴掌略小,其上只刻着一个篆体阳文,一个人读出来都会倒抽口冷气的“冤”字。 这正是蝶门所占据的“秘境”枉死城,经由“秘境”奇材打造成的“冤死策”。 每块“冤死策”都和枉死城里蝶门人物随身携带的一块“等活策”成对,哪怕离开枉死城“秘境”,只要在一定的范围内,就能口诵启动从枉死城里请来持“等活策”的人来。 再由该人使用“等活策”念诵口令,就能在一定范围内的任意地界上,开辟一个能够维持一个时辰的直接通往“凶地”枉死城的入口。 成对的“冤死策”和“等活策”虽然只是“秘境”奇材打造的信物,却已经有堪比“秘境”异宝的不凡效果。 如果不是这种情况,唐绝绝对不希望动用此物,因为用起来此物,就代表他和他手中的玄牝门很长的一段时间绝难再有机会摆脱蝶门的控制。 可眼下已经是不知道敌人会不会放过自己的形势,万般无奈之下,唐绝也只好用一柄飞刀割上手掌,在“冤死策”上滴上自己的鲜血。 于是听惯了“绝世老人”这口蜀中口音的六名玄牝门弟子,难得听见自己师父用纯正的官话念诵起他们首次听闻的“冤死策”口令。 “无人不冤,无人能伸,惟愿此死,幽冥垂怜,能赐等活。” 唐绝手中的黑铁牌“冤死策”突然发出剧烈的振动,自行飞脱唐绝的手掌,在低空处打转。 随即,铁牌裂开,碎片飞旋,这些碎片好像和滴上的血液融合成了一体一般,渐渐变成呈现暗红之色的铁砂之雾。 钟慕儿不由得退远了一步,虽然屋中所有人都是初次见到“冤死策”的用法,她钟慕儿到底是女子,这团铁砂之雾看起来很脏,而女子似乎天性里就有种远离脏东西的冲动。 “绝世老人”唐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