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进门看见桌上食盒酒菜之后,先开口道:“恭喜陈少侠!” 陈至愣道:“何喜之有?” 罗初柔脸上喜色仍不消退,道:“陈少侠今年应有双十岁数了吧?” 陈至不知这又是哪一出,只先答道:“我生于永命二十年,是甲寅年人,如今十九岁……这又有什么干系?” “哦,那你比掌门小上两岁……我是说,掌门刚过双十之数,和陈少侠正是良配!” “荒唐!”陈至听到这里也不免多少生愠“我和张掌以武论交,双方绝无此意!” 罗初柔见碰了冷钉子,马上收起喜色:“哦……我见掌门这几日……一见少侠便欢喜得紧,还以为……” 说完,她不敢看陈至脸色,就要走出门去,陈至不得不喝道:“站住!” 罗初柔看年纪应该和张梦铃差不太多,性子却如小孩子,被突然喝住转身回来脸上神情也好似小孩儿受罚。 陈至开口相问:“贵门之中,这种风声多少人在传,是谁传起的?” 罗初柔谨慎答道:“我也不知道……有些人在说。” 陈至不由得大感头痛,画屏门毫无江湖门派规矩,全门上下心思净是胡闹,此说一出,倒是让“闭眼太岁”的威严和恐怖打了对折。 这就绝非陈至想要的结果,于是他令道:“此事着落罗姑娘,查出此说由谁而出,事后将人报于张掌门发落。” 罗初柔“哦”了一声,心想这有什么好发落了,扫兴而去。 陈至也知道交给罗初柔的这个课题可能最后无果,心情一下子乱起来。 好在他记性不差,分明记得当初在那“幻真宫”中所见“梦中人”所谓的自己倾情外表丝毫不像张梦铃,反而像极了一个已不在世的人年龄稍长些的模样。 想到此处,陈至才感安心。 庆栾不在,画屏门的人倒是好像不肯让陈至清净一样,下一位到来的是“护铃双剑”里的耿按琴。 耿按琴开口比先前之人更加扭捏,开口便是:“陈少侠,今天早些时候内子她……” 他正赶上陈至心情不佳,陈至劈头一句:“耿大侠家中是程女侠主内吗?” 耿按琴本是替妻子说情而来,这话一出,耿按琴大感尴尬,支支吾吾道:“她不懂事,心思糊涂,所以倒并不主事。” 陈至知他来意,接道:“嗯,她不懂事,所以才主导弑师之举。” 耿按琴大惊失色,没想到“闭眼太岁”这时提出这一指摘,也不敢驳斥,只道:“……周祖师之死,乃是周祖师和全门上下因自己立下的规矩大生冲突,才最终变成这种结局!” 陈至冷笑一声:“瞒者瞒不识,识者不能瞒!耿大侠所说也是事实,只是不是全部的事实。 纵使周画屏自坏规矩,如无有力之人出头指摘,如何将冲突发展成命案? 如我所料不错,周画屏自废武功,创这‘金花镂带剑’自己热忱进去认真钻研,功夫反而被徒儿张梦铃后来居上。 耿大侠也不是弱手,和程女侠两情相悦,却因贵门有着另一层规矩却不得入门。 程女侠是以觉得周画屏不得不除,不是吗?” 陈至所猜虽无细节,十之七八倒是正中,耿按琴低头不语。 陈至得以趁机问出最牵心的话题:“光是如此,光凭贵门平时作风,计划必不周密,而且未必成事。 耿大侠,当时是哪处势力插手贵门祖师身死一事?” 耿按琴不得不答:“是……是另一个以女子为主的门派,叫做蝶门! 据说是不知名的小门派,当时来人自称‘蓝蝴蝶’,当时年纪甚小功夫倒是不差,当时是主攻之人。” “蝶门……”陈至从哪里都没听过这个名号,却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陈至早就知道周画屏之死绝不简单,只是没想到冒出来的名号自己既没在江湖中有所听闻,甚至也没在通明山庄铸场账目上见过。 要么这个门派小到订不起通明山庄兵器,要么就是势力偏远只好另寻铸号,再或者这个门派作风神秘自有渠道。 陈至不得不给耿按琴也安排下课题:“耿大侠之后要秘密查清一事:当时是谁联络此人前来相助,事后又是否有门人和此门派有所联络。 关注重点,则是程女侠。” 耿按琴心中一沉,事后想想,确实如果还有人和此门派暗通有无自己妻子确实嫌疑最重:“是!” 耿按琴满怀心事而去,陈至这夜未等到程绘灵前来,确认自己终于清静。 这也代表程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