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如果设身处地,那某甲一定有必然行此事的理由,世上总有些事情是男人非做不可。” 冉老大似乎听懂,又似乎没有,道:“这倒好像也是有道理的话了,我只是个疯子,也听不出什么是非对错。 计划倒是简单的,一驾马车,三个犯人,必然是看准官家不会用强硬手段。 第二个下车的人必然用什么方式把东西交给同伙,说不定就是埋伏着的某甲本人。 地上打个洞啊,墙上凿个孔啊,就能把东西神不知鬼不觉转移给没露面过的埋伏之人。 有第一个跌下马车的人作前提,第二个要转移不是难事,追兵会更加关注马车的动向,毕竟最有可能持有东西的应该是最终最可能逃脱的人。 而其实留在马车的人身上自然不会有东西,他的工作是把肉票拉下水,制造更难看清的疑云了。 从官家的角度,东西找不回来,四家恶霸家的孩子又不能胡乱用刑,很难解决。 不过从那应家恶霸的角度,干脆找不重要的人出手愤而杀死其中任意一人,把事情闹大,官家不能抽身则自然会慢慢转变成为追究到底的立场。 到时候如果不想被官家针对,某家和那甲家恶霸就不得不设法交回东西,造成官家可以抽身的局面,而应家的损失就可以降低到最小,而且还有他们依靠的地头蛇眼中的利用价值。” 在秦隽的比喻中,应家恶霸自然是指代琅琊派,甲家恶霸是通明山庄凌氏,应家背后的地头蛇是指“如意斋”,官家自然是玄衣卫。 秦隽先是惊讶这人居然猜出“锋牒”窃案计划的七七八八,细思之下又觉得或许闹大事情的做法琅琊派如果有胆尝试,真未必不是一种解决办法。 就算琅琊派当时无力查明真相,也可以借助新的事态,动摇“四派罢斗”的根基,让真相变得不再重要。 秦隽赶紧追问道:“那下一步呢?” 冉老大咯咯笑了几声,道:“你问恶霸去啊,我好人咧,我不知道他们该怎么做。” 秦隽再次哭笑不得,这个疯子一会儿好像聪明一会儿又好像又疯又傻。 冉老大又说回来,似乎对这个故事多少还是有点兴趣,道:“不过能想出这么个办法,这出主意的某甲也挺有智慧的了。 不及我,不及我,再练个十年也许能比我聪明……不行,我也要锻炼脑智,当稳这个大聪明。 你说的那些恶霸也还不够恶了。 恶人呢,分四种,他们算是低层次的。” 秦隽道:“这我可就没研究了,天下恶人那么多,靠什么来分门别类?” 冉老大摇头晃脑道:“恶人很简单啊,你看啊。 最蠢的那种恶人,作恶又有顾虑,能为也有限。 他们坏话说不尽,坏事做不绝,纵有恶念却作恶有限,算是最低的那一类吧?” 秦隽点点头,他首先想到的是“玉萧竹剑”章凡白,他已经听陈至说过章凡白的真相。 冉老大继续道:“再高级一点的,坏话说尽,坏事做绝。 这种人一般就很有能力了,目的也够明确,做起坏事生龙活虎,颇能造成恶果。” 秦隽想到南信乡和“哑光一地暗”应伯明,这两人加上琅琊派是这一种人最好的写照。 冉老大继续道:“再来就是好话说尽,坏事做绝。 这种人事情不露你觉得他像是好人,可是做起坏事来一点也不束手束脚,什么都做得来。” 秦隽本能觉得无我堂那位首座法却形应该属于这一类,此人虽然跻身正道,却比“薛冶一脉”更加可恶。 那就只剩下一种,秦隽问道:“那还有一种呢?” 冉老大好像也等着他问,解释起来:“最厉害那种就更加恶了,好话说尽,好事做绝。 人们看着是好的结果,他们也是出自好的目的,只是手段如果绝了,事情的后话就更可怕,甚至可以超出所有人的控制。 只是要做这种坏人要有十足的本事,你刚才故事里的某甲如果往这方面发展,倒是能有机会成为这种人了。” 秦隽若有所思,冉老大却已经站起来撅折一根凳子腿,然后用撕下自己一截袖子,缠上去掏出火石点成火把。 秦隽惊道:“你这是干什么?” 冉老大道:“你不是要盯梢恶人?你放把火在别处,什么人该盯什么人不该马上就一清二楚。 顺便放火还很好玩。” 面摊老板本来懒得听这两人疯话对答,此时也不得不紧张起来,赶紧道:“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