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藏。 汉子先解下更长的那根东西,原来是一杆浑铁铁枪,那汉子回身之后就解下长枪,问陈至道:“小兄弟,为何跟着我?” 另一个声音则从这汉子的背后传来:“席子和,他跟着的是我,这里我来谈。” 声音一落,那卷东西脱出布包,飞展在林中上空。 这原来是一卷画轴,画中稍高左边是一个原型,右边则好像是一轮弯月,在日月的下方,有个盘腿端坐,无须无发的光头裸身男子双掌摊开向外。 声音原来是从这画中男子的“口中”发出的:“你是药胎人弄出来的所谓‘孽胎’吧,你为何能发觉我‘画中人’的所在,又为何跟上我?” 陈至突然明白这股感觉从何而来,面对“梦中人”的时候,他就有过这种感觉,只是当时五感如梦似幻,不如这时清楚。 陈至稍一动脑,脱口而出三个字:“幻真宫。” “画中人”半天没有回答,只是那汉子席子和一杆银色浑铁长枪架好指着陈至,显出充分的警戒。 “画中人”再次开口,答了一句陈至没想到的答案:“始元玄。” 陈至眉头一皱,问道:“什么?” “画中人”画轴重新卷好落地,道:“等你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你才有和我们‘幻真宫’合作的资格。 在这之前,你需要更强的实力。 你找到我这里,我也只能给你一个提示。 太初生三气,上气曰始,中气曰元,下气曰玄。” 陈至更不明白这话是在说什么,那席子和却已经收好画轴卷起重新用布裹了,转身就要走。 陈至赶紧追问道:“刚才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席子和倒提银色浑铁枪走向深林,只留下一句:“这世上最大的骗局。” 陈至不再追赶这“两人”,只任他们离去。 陈至心中那副江湖绘卷又多了一笔,只是他没想到这一笔该落在哪里。 秦隽绕行建安城街上,绕了又绕。 他不是不像尽快找个隐蔽的地方观察赌坊的外围,他实在是给个麻烦缠上了。 那个前一天在赌坊门口闹事的疯子,就是缠上秦隽的麻烦。 秦隽奇怪这人跟上自己干什么,可这人跟得不远不近,烦得要死。 每次秦隽想要停下来干脆问这个疯子要干什么,他就再找不到人。 可每当秦隽再想走到另一处,没走出几步,他再回头总能看见这疯子对自己招手笑。 秦隽急中生智,两圈之后绕进一个死胡同,然后赶紧回身。 他没再看见那疯子,刚松口气想着接下来翻身上房从另一条街再下去,肩膀上又给人搭了肩。 原来又是那疯子,秦隽一惊回头,看见这疯子那脸横肉一挤,摆出一副堪称狞笑的笑脸,更是惊上加惊。 那疯子却笑着道:“你是不是找我?” 秦隽压下惊讶,一怒道:“莫名奇妙,我找你做什么?你谁啊?” 疯子收起笑脸,摆起严肃态度边踱步边说:“我叫冉老大,是这江湖上武功最高智慧最深的高手高手高高手。” 秦隽知道这人是疯子,但是又不想给缠到耽误正事,反问道:“武功最高,多高?” 冉老大正色道:“凡是四岁以下孩童,单打独斗,整个江湖无人是我对手。” 秦隽一愣,这疯子这牛吹得忒也奇怪,又道:“那你的智慧怎么说?” 冉老大又道:“算经十书,我花了十年钻研,悟出了没人悟出过的道理!” 秦隽心想,这疯子倒是会避开正面回答,自己却还想不出支走他的门道,于是顺着问道:“什么道理?” 冉老大一笑,得意道:“我悟出算术无用!没有一页我能看懂的,算术又都得学这东西,那当时都是没用的东西。” 秦隽眼珠一转,打算借坡下驴,道:“那你是看漏了,俗话说得好,‘书中自有黄金屋’,你连金房子都没找出来,去想什么道理,莫名其妙! 你现在快去找一套重新看起,找到黄金屋子再来和我五五分账。” 冉老大脸色一变,说了句“那好”刚要转身,又回来道:“不,我要跟着你,你不是要找赌坊的四爷吗?我也找他有事。” 秦隽一惊,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找那四爷?” 冉老大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道:“昨天你们谈的时候,我在那院子。 你们给那美娘子换衣装的时候,我也在你们房里啊?我把你们的话听了个够够。” 秦隽更是大惊,那院子里他没看见别人,要说客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