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喊道:“应掌!” 应之柔点头,和汇合上来一队弟子停下凑近那名被丢下车的黑衣人,应之柔挥手示意其他弟子凑更近些。 琅琊派弟子依言去靠近那名黑衣人,凑近之后,那人的面罩也给除下。 那黑衣人和应之柔同时认出对方。 那黑衣人道:“‘渡世常笑’!” 那应之柔道:“‘横锁’明庭!” 第二名下车的黑衣人,正是首阳门“横锁”明庭。 一名玄衣卫校尉也自觉留下来,此时出言道:“麻烦应掌先着弟子进行搜身,问话之事不妨等到所有人落网一并发落!” 这名校尉自恃身份属“四山两宗一府司”,对江湖小派门掌门的应之柔也只同康初一样叫是“应掌”而不是恭敬叫声掌门。 应之柔只好点点头,突然发现黑衣人之一是自己得罪过的首阳门后辈人,他心里只有不详的预感。 如果可以,他想马上私刑逼问,可偏偏玄衣卫之人在场,他无从发作。 如果这一切都是有其他安排呢?应之柔突然想到这一层,只觉得自己遭人算计,一股凉意从脊背爬上来过了后脑又麻痹住喉咙舌头。 这简直荒唐到极点了,黑厢马车车厢之中,姜赐安心中一团乱麻! 就在刚才,那架着自己的黑衣人又把钢刀丢下,这次是这黑衣人自己凑到驾车黑衣人身后给他反踢一脚踹出车厢。 自己是不是也该找个时机给他这么踢一下? 如果不该挨踢,自己该怎么做?! 那之前两名黑衣人也有人用刀架着过这名驾车黑衣人,这人是不是就是先前所说另一个给绑了的? 那这人还驱车继续奔下去做什么? 刚才在琅琊派那处房屋里,是不是这人逼着自己唱那怪歌的,还是其他人? 是不是有名黑衣人拿着那琅琊派的“锋牒”? 刚才好像其中一名黑衣人给了另一名黑衣人什么东西,那是谁给了谁? 谁做了什么,又没做什么?自己又做了什么?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做! 谁又是谁,谁又是我,我又是谁?! 慌乱之中,马车又奔了一阵,他听见驾车黑衣人开口问话:“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莫名其妙!” 这次黑衣人用得好像不是那怪声怪调了,那自己是不是也不该用了? 什么等到什么时候?这群人都有毛病,这最后一个又是指什么? “车厢里不是地上有钢刀吗?你一口我一口,你还等什么?!” 说完,姜赐安懵懂之中无意识拿起那名第二名下车的黑衣人抛下的钢刀,看见那仅剩的黑衣人也抛下缆绳拾起脚下钢刀。 姜赐安忙道:“你不驾车吗?!” 那黑衣人好像翻了个白眼道:“谁还管你驾车?!莫名其妙!来跟我相拼” 说完,那黑衣人举起钢刀,姜赐安赶紧也用手中钢刀来拼。 这人力道好大!姜赐安来不及叫苦,就听得一声“你这贼人!”他深感莫名其妙之余回喊了句:“你才是贼人!” 两口钢刀又拼在了一起。 马受惊乱奔,将车厢撞在一栋房屋上去。 两名黑衣人从摔成碎片车厢里各自爬起来,各持有钢刀,眼看又要相拼。 康初喝道:“全都拿下!” 姜赐安看见那黑衣人抛刀跪下双手抱头,用不是怪声的声调喊道:“我是通明山庄弟子,我给贼人绑了!” 姜赐安赶紧照做,大喊:“我是山阴帮帮众,我才是给绑了的那个!” 康初长出口气,只让其他人先给两人拿下。 玄衣卫校尉胡乾凑近康初,告诉后者,未发现从黑厢马车曾经抛出任何东西。 康初心下稍安,人总是跑不了的,也应该没有转移“锋牒”的机会,哪怕“锋牒”被破坏自己今日的安排总也做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