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闭眼太岁(2 / 3)

帮事将来也想记名在账房,查账上瘾。  门主藏神威的意思是:这是贵客,到了门中想查什么就带他们去查,谈判要跟最能做主的谈。  藏刀门本来就对南信乡的失踪毫无头绪,自也不怕对方来查。  这样曹元冬才让这“闭眼太岁”小子翻了半个多时辰想看的账本,这小子双眼好像就没睁起来,翻得也极快,谁知道他到底是有看还是没有看只装个样子?  “老弟,有眉目了吗?”那秦隽第一个不耐烦开了口。  “嗯,有些了……秦隽,在外面叫我全名陈至比较好。”陈至答完,然后他面向凌家五爷“小老板”凌泰民,似乎要请示自己是否可以说些结论。  陈至实比秦隽长一岁,乾圣四年的现在他是十九岁了,结义之后秦隽却坚持自己也是甲寅年生而且是一月生,以兄长自居。  “老弟就是老弟,和在外面在山庄里有什么关系?!莫名其妙!”  陈至早听他说漏过嘴,却知道这人说不听也不计较。  凌泰民点了点头,意思是可以让陈至先说。  陈至合上手里账本道:“去年——乾圣三年八月,藏刀门听闻柳乡出了马贼,随即十七门人去闯,贼首伏诛其后余众下落不明。事后出动门众各报了一笔药钱,报药钱的却共有十八名,南师兄也报了一笔,显然是跟着去。”  “这又能代表什么?他自作主张跟去了。”曹元冬当年也在那十七名之中,他奇怪这小子不去问南信乡最后失踪前去处,反而翻起来这笔旧账。  他对南信乡感观其实比之前的“督门”要好得多,南信乡虽然也是吃拿卡要,却重情重义,和藏刀门大伙儿混得颇为平安相熟。  “然而到了九月份,十七名门人都按例去领了第二笔药钱,唯南师兄没有去报领。”  藏刀门以义立门,凡行义事无论有无受伤均可连报三月药钱,这是附近也都知道的能代表藏刀门侠义的门规。  可这更代表不了什么,曹元冬继续道:“南大侠‘督门’之职已经四年之久,并不差钱,也许没有伤势,不好意思来领了呢?”  陈至摇摇头,道:“南师兄在上个月,也就是乾圣四年二月,报领了另一笔药钱,备注所录原因是‘自述心情郁烦需药调养’,如果他不差钱或者脸皮较薄,这一笔说不通。”  曹元冬可不知道还有这一出事,本来他就不管账目。  凌有容问道:“陈师弟认为他没领那后两笔药钱,原因何在?和今日之事有何关系?”  陈至道:“只是猜测:去年九月份南师兄有事要忙所以省下此事,或者干脆南师兄当时因故不在藏刀门中,无论哪种情况,事情必然和藏刀门有关。”  藏刀门“督门”只管藏刀门相关事务,是个实打实的闲职,山庄有事也不用回去,有事需忙或是私事或是藏刀门的事,如果是私事通明山庄无立场发难,所以陈至只咬定是藏刀门事。  对方是恶霸,如此作风就算曹元冬明白这小子作这偏颇结论意图,也只好咬咬牙不敢杠这一点。  曹元冬只好摆事实:“本门向来善待贵山庄所遣‘督门’,一日不见便‘浑身难受’‘如坐针毡’,这次也是因为两天没见到人就马上飞鸽传信向贵门报了失踪,可见一斑。  所以小兄弟推论中,必然可以去掉‘因故不在藏刀门中’一条。可藏刀门一年以来并无其他大事,另一条似乎也无法坐实。”  章凡白这时开口道:“陈师弟既然理出这个疑点,想必认为有所关联,既然已经身在此中,能否由在下试试调查此间南师兄长驻的公干场所?”  陈至点点头,道:“有劳章师兄。”  凌泰民也点了点头,章凡白四处走了几步,尽览房间每个角落,从怀中取出一支玉萧,吹奏起一曲《欸乃》。  《欸乃》以渔船拉纤号子为题,“欸乃一声山水绿”,以静中突动反映山水自然情怀,奏者仿佛置身山水孤芳自赏。  章凡白置身乐中浑然一体,听者中凌泰民稍知雅趣也闭目感悟欣赏,虽这曲不是什么豪放之曲凌有容却如同眼藏精光热切注释着章凡白。  只有秦隽见没人注意他,偷偷撇了撇嘴,心想这小子好爱现。  初入山庄后秦隽一直就很喜爱凌有容那正中自己所好的容貌,当时各人介绍完身份凌有容就曾热情奔去找师兄章凡白,那时起秦隽到现在一直对章凡白颇有成见。  章凡白一曲奏毕,停下道:“这个房间里应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