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睡了那么久。 马嘉怡下了躺椅,刚要去检查,经过史娟身边的时候,脚步顿住。 “你皮肤怎么那么黑?以前在室外工作的?”马嘉怡问道。 史娟一愣,“以前在老家种地,晒黑的。我当保姆、做保洁很多年了,快二十年了。种地是很早以前的事情。进城之后就做保洁了,十年前就参加过培训,现在每年也……”她快速说着自己的履历。 马嘉怡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我看过你那些证书。” 史娟闭了嘴。 马嘉怡的心情很不好,进洗手间检查的时候,鸡蛋里挑骨头。 史娟只好在马嘉怡眼皮子底下重新打扫了一遍。 马嘉怡也没耐心一直守着史娟工作,看了一会儿后,就到客厅坐下。 她打开电视,在影库里一页一页地挑选,犹如很多年前,自己按着家中接触不良的遥控器,将那台小电视三十多个频道反反复复地切换。 她觉得气闷,看了眼阳台,想要将窗户开大一些。 刚走到阳台,手按在窗框上,她就看到了对面楼的一个人影。 真是奇怪。 明明两栋楼之间的楼间距非常夸张,中间隔了一个人工景观湖。即使她早已摘掉了眼镜,近视的眼睛接受了激光矫正,有了正常的视力,也不可能看清对面楼的景象。 可她现在就看清了同一楼层那扇窗户后的人影。 那个女人站在阳台上,身体轻飘飘的,裙摆被风吹起来,勾勒出她纤细的体型。 那是马嘉怡还是学生时努力想达成的体型,但后来她就知道,纯粹的瘦是不行的,男人还是喜欢丰腴一些的女人。于是她增了肥,将辛苦减掉的体重捡了回来,又做了丰胸,让自己看起来曲线玲珑。 对面那个女人,就和她以前努力的目标一样,风一吹就要倒,好像会随着衣服一起飘起来。 马嘉怡正这么想着,就看到那个女人真的飘了起来…… 她……没有脚…… 如同挂着衣服的晾衣架,她的身体在风吹下,随风摇摆。那颗头撞击着阳台上的自动晾衣架,好像正发出轻轻的哐哐声。 马嘉怡张开嘴。 “马小姐……” 背后的呼唤让马嘉怡发出了短促的尖叫。 马嘉怡颤抖着转身,对上了史娟不知所措的表情。她又马上转回头,去看对面的窗户。 对面阳台窗户内,一件白色长裙在飘,但晾衣架上根本没有人头。 好像是她看花了眼…… 对面阳台内很快出现一个人。 马嘉怡屏住呼吸,就见那个看不清面容、甚至无法辨认性别的人进了阳台,稍微站了一会儿,将自动晾衣架放了下来,收起了那上面的衣服。 没有人头……没有人…… 马嘉怡出了一身冷汗。 “马小姐,你没事吧?”史娟担忧地问道。 马嘉怡在躺椅上坐下,摇摇头,“没事。行了,你今天可以回去了。下周一再来。” “哦。那我先走了。”史娟正要离开,又停住脚步,“马小姐,我有中西式的厨师证和营养师证。你如果需要人帮忙做饭,我也可以做的。” 马嘉怡抬抬眼皮,看向史娟。 史娟露出一个笑。 “你怎么知道我请阿姨做饭的?”马嘉怡问道。 史娟眼神一闪,尴尬地说道:“我就是猜猜。我之前帮忙的人家出国了,我现在空出来的时间比较多,正在找新的人家。你如果有这方面需要,不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