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活公鸡和裴止,一副不搭嘎的模样。许芎芎看到之后,连忙上前,想代替裴止去抓住鸡的脚。裴止没给她动手,自己找了个装快递的纸箱,把鸡塞进了纸箱里。
她给裴爷爷奉茶的时候,老人家笑得露出一口歪棱的牙,把厚厚的红包往她手里塞。“你是老许的外孙女,这额头和下巴,和你外公像得很。”裴爷爷不住打量着她,像是从她的样貌里找到昔日老战友存在的影子。
说起自己那早逝的老伴,甘悦兰长长叹了口气。“老裴,也就你还念叨着我们老许啦。”
甘悦兰和裴止爷爷相谈甚欢,许芎芎坐在沙发侧边的位置,和裴止一道坐着,话里话外的意思听了个七七八八。当年,裴止爷爷和她外公,是校友,也都是航天所的研究人员。裴止爷爷说得谦虚,直说天妒英才,老许英年早逝,不然,如今的成就早就超过他了。
不过,谈话很快就进入了正题。裴止爷爷连比带画,说到动情处嗓门儿还不觉大了起来。老人家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自己这个孙子,从小让人连操心都不知道怎么操,年纪小小出国留学,好不容易回来了,老大不小了,也没开花结果。如今好不容易看上了你许家的闺女儿,就行行好,给他孙子一个开花的机会吧。
老人家说得让人忍俊不禁,许芎芎忍不住想笑,看见裴止也是唇角弯弯,绷不住脸上的笑容。
“哎呀呀,我这孙儿,就要你们许家多多担待了。阿止,你在家里怎么跟我说的?”裴止爷爷说着,忽然拍了拍桌面,开始叫裴止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