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地弯起唇,“也还好。”
对跳舞的人来说,这些都是家常便饭。
虽然这次的扭伤是个乌龙。
“姐姐,我懂的。”
“嗯?”温月澄眨了眨眼,只见裴奕安的包子脸紧紧皱着,“我打针的时候也很疼。”
“但我是男子汉,所以每次都会故作淡定。”他说着,一边还满脸我懂的表情,“姐姐,你也很坚强。”
被一个小朋友夸坚强,温月澄忍不住弯了下唇。
“而且,你不用怕,我舅舅是个很厉害的医生,等会儿让他给你治。”
听着后头小孩儿的话,迟誉漫不经心地掀了下眼皮,后视镜里,一双漂亮的眼睛慌张移开了视线。
“裴奕安,也不问问我的意见?”
男人的声音懒散拖着,温月澄下意识地蜷了蜷手指,裴奕安不满的嗓音响彻整个车厢。
“舅舅,再怎么说也是你把姐姐吓到的。”
?
迟誉像是气笑般,他淡淡看向后视镜里的一大一小,只见裴奕安故作成熟地双手环抱,“舅舅,我可是目击者,你如果不帮姐姐治,就叫肇事逃逸。”
“罪加一等!”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以后别老去找谭恕学这些东西。”后视镜里的女人轻轻弯起眉眼,迟誉淡淡收回视线,单手打了个利落的方向盘。
“更何况,我这不是正在赎罪的路上吗。”
“......”
这么一闹,车里的气氛也缓解了不少。
一路上裴奕安的小嘴便叭叭没停下来过,温月澄知晓了他的年龄,也知晓了这只叫少爷的狗是只陨石边牧。
听它说脾气大得很,口味也很叼,一有不顺心就会冷冷睨着你。
一般情况下还不让人摸,尤其是生气的时候,无论你怎么哄都不给一个眼神。
唯独在迟誉面前,这位少爷的脾气会收敛一点。甚至有时候明明还在生气,见到迟誉不来摸自己,还会傲娇地抬着下巴去蹭人。
温月澄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两秒后,她还是忍不住地摸了摸脚下的一团毛茸茸。
少爷在不知何时就窝在了温月澄的脚边,一直爪子轻轻搭在她的鞋上,那双剔透的蓝宝石瞳仁更是淡淡看着她许久。
一副高高在上,却有些傲娇的模样。
对于温月澄的抚摸,少爷没有一点反抗,甚至还十分配合地抬起了脑袋。
温月澄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疑惑,“它真的...很难相处吗?”
挺温和的呀。
每天都追在少爷身后跑还得不到一张正面狗脸的裴奕安:“......你个见色忘友的坏狗!”
温月澄:“......”
透过后视镜,迟誉轻睨了眼一反常态的狗,视线又落在低头摸狗的那张脸上。
黑长发被她别在耳后,几缕碎发落在额间,皮肤白得透亮,眉眼柔和,红唇也浅浅弯起了弧度。
安静温柔,却不失勾人的美。
似乎,还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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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点,医院依旧灯火通明。
温月澄做完ct出来时,裴奕安跑出去买吃的了,而迟誉在办公室里看报告。
透明的玻璃窗上贴着此间办公室的医生名——
【江夏医院——迟誉,骨科】
而往里看去,男人戴着一副金丝边眼睛,鼻梁高而挺,他没有重新穿上白大褂,神情却是极为专注。
温月澄只是看了一小会儿,她没打算进去打扰。
空空荡荡的走廊里,她的思绪开始飘散。
其实这些年,她有从一些同学那里听说,尖子班的那个迟誉,现在是个骨科医生。
所有人都没想到,迟誉会成为一个医生,温月澄也不例外。